起,如果不拒捕,這兩鐵尺不將腦袋打破才怪。
“蔡師傅用飛刀殺人,休叫他走了。”有人大叫。
他聽得真切,那是打手中老五的聲音,老五是老妖精的死黨,他有點驚悟。
已不容他思索,腦袋一偏,“噗噗”兩聲悶響,他左肩捱了兩鐵尺,力道沉重,打得他七竅生煙,雖依運功護身,仍感到難以禁受。
他已看出是辦案的人,本來不敢公開拒捕,老五的叫聲,令他心中一動。顯然,這是有計劃的殺人嫁禍,在公堂上有理也說不清。
“不行!我可不是傻瓜。”
“狗東西!”他大吼,手中的高蹺虎虎生風,滾入了人叢,指東打西勢如瘋虎。
“啊……”倒了一個。
“啊……”又倒了一個。
“噗”一聲悶響,最先用鐵尺敲了他一記的黃大人,腰肋捱了一棍,向側便倒。
小化子一面動手一面叫:“壯士,快離是非之地。”
小化子象頭老狐狸在人叢中竄閃如飛,打狗棍霸道而毒辣,專向肚腹下陰下手,誰捱上—記,再也無法再爬起拼命。
文昌對付十餘公人,如虎入羊群,他叫:“小兄弟;你先走。”
“再見了。”小化子叫,向人叢中一鑽,不見了。
文昌向小化子的去向瞥了—眼,猛抬頭,便看到了閣樓上的病無常和老妖精,正和一名大麻子向下驚疑地觀看,目光對上了。
“這傢伙不是商州的麻面虎麼?”文昌終於明白了五分。
他又擊倒了兩個公人,扭頭向北走。
“抓住他,休叫他走了。”又是老五的叫聲,
文呂又是心中一動,明白了六分。
北面右房屋據臺階上,活報應高的身影一閃,躲在動亂的人叢後,但那微露喜色的臉孔,已被文昌看見了,已明白了七分。
他舍了七零八落的公人,撒腿向北狂奔,三五起落,便進入狼奔樂突的人叢中。
正走間,他扭頭一看,後面洶湧的人潮鬼哭神嚎,有五個相貌奇醜的怪人正凶猛地撥開人群,隨尾急追。
由麻面虎想到了華山五醜,他明白了八分,他雖然與華山五醜素未謀面,但一看便知。
“糟!我沒有兵刃,難敵這五個江湖好漢。”他想。
整個龍駒寨大亂,正是不折不扣的“鬧”元宵。
他沿北街撒腿狂奔,身後七八丈處窮追不餘。
追得他火起,心說:“我瞧瞧他們是為我而來。”他腳下放慢了。
奔進了廣場,廣場中人群洶湧,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全都向街口迢望。
文昌第一腳踏入廣場,第一名醜怪已接近兩車內了。前面有五個人呆呆地遙望動亂的人潮,突然發現了文昌從人叢中鑽出,他們同聲叫:“咦!蔡師傅……”
“快回家,出了事。”文昌叫,急撞而來。
這一叫,無形中便分了神,大丑的三枚亮銀鏢已到了後心,一閃即至。
文昌恰好扭頭瞧,銀光在眼角出現,,他便知糟了,猛地向側例,“嗤”一聲,一枚亮銀鏢射入他左背骨旁,入肉五分,被他尚未夠火候的無極氣功消去了八分勁道,一震之下,銀槍脫落,鮮血如泉。
前面傳出兩聲慘叫,倒了兩個人。
這剎那間,他已旋身反撲,一聲虎吼人貼地盤進,“啪”一聲暴響,黃楊木的高燒從腰折斷,發暗器的大丑雙腳也齊膝而折,一聲慘呼,倒了。後面人潮一湧,在大丑身上踏過,後果不問可知。
文昌丟了斷棍,奔入廣場。寺前的牧羊群大亂,一頭頭失了主人的巨大牧羊,夾在人群中亂竄。
後面二醜和三醜追到,兩把長刀冷光四射,齊向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