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圍皆跪拜,唯獨落下了滄浪國君南國滄月,天元國玉王公玉炘炎,天元國玉王妃蘇洛冉。剛出鳳輦的柳鶯看著蘇洛冉,鳳眼一挑,原本豔麗的容貌此時盡顯冷情和算計。“你便是傳說中逃離天元的玉王妃嗎?”
一句逃離,把蘇洛冉現如今無依無靠全盤凸顯出來;一句玉王妃,把滄月追求蘇洛冉的希望掐滅了;一句傳說,似是提點炘炎,如果他玉王不承認眼前的女子為玉王妃,便可由她這個滄浪國王后決定死活。好一個柳鶯,果然是個有城府的女人,說出的話沒有廢話,直指人心。
“哦?你就是本該回門笑顏豔豔但卻深宮垂淚的王后?”炘炎一紙搖扇開啟,獨自扇著風,反諷著柳鶯,但是卻也挑釁著滄月。這一說加深了柳鶯對蘇洛冉的厭惡和殺心。
“聽聞天元國玉王喜好硃紅一身,今一見,果然紅顏一片,恰女兒紅,但不知玉王如何偏好這閨秀之愛?”柳鶯淡定的挑眉,不怒不慌。
“本王喜好如何,滄浪國王后你很是關懷不成?”炘炎玉手扯著扇墜,漫不經心的定了回去。看的蘇洛冉心中一怔,她蘇洛冉的男人被柳鶯欺負了?果然都是皇宮內院生活過的人,說話都讓人深思。
“關懷到不至於,只是天元國三位皇子齊來祝賀吾主新登帝位,本宮作為這滄浪之後必然要盡心款待各國貴賓,知曉貴賓的喜好才能替吾主甚好款待不是?”柳鶯看似識大體的一說,將炘炎的軟釘子打了回去,又儀態萬方的看向滄月,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吾主,妾身見駕來遲,願吾主勿怪。”說罷,款款走下鳳輦,走到滄月身側,等待滄月的下文,似乎期待滄月能欣喜見到她,似乎又是期待滄月能為她接風。
“鶯兒,孤準備好了盛宴,為你接風洗塵。”滄月低頭看向身畔的柳鶯點點頭,伸出手,牽著柳鶯步入珍洛小聚。
蘇洛冉看著那交疊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疼痛,原來放下不是那麼容易。炘炎看著微微腫怔的蘇洛冉,心中的不快陡然升起,壓著嗓音“這裡這麼多人,娘子要給為夫留點臉面才是。”說罷,牽著蘇洛冉隨後步入珍洛小聚。
大廳中,滄月細心的為柳鶯佈菜,柳鶯僅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但是笑未達眼底,尤其在看到蘇洛冉進來的時候,笑容驟然消失。執起筷子,吃著滄月加來的菜,餘光掃著蘇洛冉。整的蘇洛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幸好手是被炘炎握著,不然她蘇洛冉都想落荒而逃了,這個柳鶯不怒而威,果然能做皇后的人都不是極簡單的人,天生的氣場懾人。
“滄浪國主,你這是家宴呢還是國宴?如果是家宴,那我與洛妃就不打擾。如果是國宴,那我與洛妃,倒是可以坐下,小品一下國宴。”炘炎站在那裡,摺扇收回腰間看著已經坐下的二人。
“國宴。”滄月吐出2字以後,便繼續給柳鶯佈菜。
“洛兒坐下吧,既然滄浪國帝后都認為是國宴,你我當得起這場宴。”炘炎坐在副主客的位置,給蘇洛冉夾菜。
“據聞玉王幾欲休妻,可真?”柳鶯挑著魚骨頭,頭也不抬的繼續發難,存心搞得宴無好宴。
“柳後,你可曾見過休書的模樣?”炘炎露齒一笑,白燦的牙齒如珠,讓人移不開眼睛。
“傳言也不近全真。”柳鶯似乎瞭然的點點頭“玉王,若梅可好,我們表姐妹至此一別,想來也有5年了。”
“本王到不知,柳後就是若梅的表姐。但不知是姑表親還是姨表親?”炘炎給蘇洛冉一邊夾菜一邊面無表情的回答,似乎不是多感興趣,又似乎興趣十足。
“姨表親。”柳鶯抬頭看著炘炎“說起來,你該是我妹夫。”
蘇洛冉聽到柳鶯這句話,如鯁在喉。秦若梅,她最想忘又忘不了的噩夢,如果說炘炎真是著柳鶯的表妹夫,如果炘炎應了這句表妹夫,那他豈會再幫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