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乖乖地跟我走?”
神態猥瑣的貴公子躲在一旁流著口水儘想美事時,他眼中那二女的爭論也到了尾聲。還是月嬋先想起來,忽驚道:
“且先休閒話;此時天色已向晚,怎地牧雲還未回來?”
原來不知不覺,此時已是夕陽斜照,暮雲漸起;抬頭望望,一輪淡淡的月痕已印在青白高天——這眼看著便是黃昏了!
第三卷『忽聞異寶在仙山』第十三章 調風戲月,難辭處後之羞
月嬋和冰颻驚覺天色向晚,正抬頭張望夕雲落日時,卻不防不遠處有一浮滑公子,正在暗陬窺伺。
這位手牽大狗暗中窺探的公子哥兒,不是旁人,正是羅州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東方勝才。在羅州城裡,張牧雲的那位大哥周亮好勇鬥狠,這東方勝才則是貪淫好色,二人在地方上幾乎齊名。和周亮諢號“小霸王”類似,東方勝才綽號“花太歲”,在這小小羅州城地面上,雖然行徑上不得檯面,但相比那些生活平淡的市井小民,倒也算得傳奇人物。
據說,有一回,這也算讀書人出身的花花太歲,偶然興起去某書軒中會友,談天說地聊起世間男女婚配,陡然興起之時便鋪起紙張,揮毫落紙如雲煙,在紙上寫得六字:
“一天一妻一妾”
當時軒中光線並不明亮,其文友略朝紙上一看,眼一花,看成“一夫一妻一妾”。當時他心說,在如今三妻四妾流行之時,這“花太歲”東方文兄居然還有一夫一妻一妾的見識,委實難得。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記起這花太歲平日為人,便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便湊近些定睛觀瞧——這一瞧,終於看到那“天”字頂上並未出頭。當時他便慨嘆:
“這仁兄,在羅州淫徒當中倒也別具一格,當得翹楚!”
東方勝才既有這些不凡見識,又讀過些文章,特別是家中與湘中官宦還頗有淵源,便更加變本加厲,臭名遠揚。在東方勝才心目中,有女子能被他調戲,便是她前生修來的福分。他認為,經他東方勝才調戲汙辱過,便如品格認證一般,從此這女孩兒便可揚眉鄉里,藐視同儕!
懷著這些旁人看來無恥之尤的念頭,東方勝才今天也袍服光鮮地搖擺在羅州大街上。牽著愛狗,溜達了一天,才跟六七個大姑娘小媳婦動手動腳,對東方勝才來說,卻簡直還沒開張。胸中憂悶,有些惆悵,他便搔首弄姿搖擺到東湖集邊。
要說起來,東方勝才第一眼瞧見月嬋、冰颻二女之時,因為離得遠,又天色漸暗,看得並不分明。當時東方勝才只憑著他豐富的經驗,從輪廓和姿態中發覺那倆擺攤女子還不錯。這時節他心中還頗為恬淡沖和,只淡淡然想道:
“罷了,眼見這天色漸晚,今日調戲完這倆小女子之後,湊足數,便要趕去秦樓楚館中眠花宿柳安歇去了。”
只是,等靠得再近些,慢慢看清月嬋、冰颻姿容,這花太歲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這輩子以前算是白活了!”
心中震驚,急忙閃到街角,暗中偷窺,只見那二女不知爭論什麼,薄怒微嗔,舉手投足,如此嬌嗔之時,相比尋常更有道不明的千般嬌態說不盡的萬種風流!於是花太歲遽然如雪獅子向火半邊身子麻了痺了酥了,完全挪動不了地了!若非如此他東方勝才早就撲過去了!
當然,雖然東方勝才如此驚豔,以至於腿腳痠麻一時只能倚在牆角,失態如此,這廝心中卻還想道:
“咦……這倆美貌小女子以前從未見過,應不是本地人;莫非是聽說了我羅州花太歲之名,便特來此處等候,只等我花太歲東方勝才月判之後,從此便魚躍龍門身價倍增了?”
心中荒唐念頭翻轉,好不容易定下神來,當東方勝才覺得腿也不那麼痠麻了,他便立即展開行動!只見他一鬆手中鏈繩,手指了指月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