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你若要過湖可行一旁大橋,這銀子便權當賠資。”
那小販接過分量十足的銀子,一時悲極生樂,遂連連點頭,滴溜溜轉了轉眼睛,看著展越的穿戴忙道:“官爺說的是,官爺說的是。”
展越一揮袖,頭也不回便走了,留下一個乾脆爽利的背影。
此乃真英雄!身手矯健、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耿直不多言,正是我心目中的好兒男。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當下便生出一個念想……
聽聞女子有孕在身時,所聽所見所思所慮都對腹中的娃娃有深遠的影響,孃親日日對著誰,將來娃娃生下來便肖似誰,我已委屈下嫁過兩個小白臉兒,若再生出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臉兒來,真真是此生無望,叫人抱憾終身。
這展越大俠瞧著功夫絕頂好,也沒有讀書人那些拐彎抹角的心思,若是常常對著他,順帶日日見他打一套拳,與他聊聊傳聞中的江湖軼事,想必對腹中娃娃大有裨益!
此乃我平生第一次生出想與人結交靠攏之想法,而且十分之迫切。
懷著這個念想,我歡欣雀躍和驚魂未定的小姨娘回了家,連帶腳上步履都輕快了許多。
孰料,剛到門口還未下車,便見著裴府的馬車疾馳而來,車未停穩,裴衍禎已迫不及待一躍而下幾步跨至我面前,伸手便來攙我,“妙兒,可有驚著?”一邊問著一邊蹙眉上上下下細細看了我一遭。
我此時心情正好也沒有那許多忌諱,遂撐著他的掌心,一個借力便跳下了車,裴衍禎定是聽了展大俠的彙報方才來探望我的,想來也是一片好意,遂溫言安慰他,“沒事沒事,你放心。”非但無驚,倒有喜,可謂意外收穫。
裴衍禎見我撫著圓圓的肚子衝他笑眯眯,方才鬆了口氣,泛白的唇色慢慢恢復了一絲血色,向小姨娘問了聲好便扶著我向裡走,那審慎的態度倒像我爹對那些瓶瓶罐罐的葉子一般,叫我有些不自在。
遂與他搭話,“裴大人,不知衙門之中餉銀如何?”
裴衍禎轉頭看了看我,道:“我的俸祿過去皆是如數交予妙兒保管,妙兒應是最清楚不過,怎會有此一問?”
“呃……不是說知府的餉銀,我是問捕頭們的薪餉。”
展大俠在衙門裡當差,我若想時常見著他怕是不容易,我以為,同樣是當差,何不將他請來我們沈家當差?我們沈家也算是大戶人家,給我們家做名護院應也不算埋沒了他,當然,自是不能叫人隨隨便便無緣由就蹬了裴大人跟隨我們沈家不是?
自小,爹爹便告訴我們“以情動人”不若“以錢動人”來得快捷有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現下向裴衍禎打聽好展大俠的薪餉,明日派人去和展大俠提個翻倍的價,不曉得能不能將他請來。
裴衍禎一頓,立刻善解人意道:“妙兒可是想酬謝展越?無妨,我自有重金相謝。妙兒無須操心,在家多多靜養方為正事。”
我覺得小娘舅平日裡善解人意均叫人熨帖妥當,今日這善解人意卻解得不甚好。只是,他這般一說,我卻不好再巴著他追問了,只好另謀辦法。
不過一個時辰,裴衍禎前腳剛離,宋席遠後腳便到。我素來心軟,看著他們這樣錯過連面都沒能照上一眼難免有些惋惜,遂道:“宋公子來晚一步了。”
宋席遠立刻如臨大敵滿面緊張,“啊?妙妙,你和裴大人重修舊好了?都怨我知道得晚了,都怨我!可是,我一知曉你遇險便立刻快馬加鞭趕了過來,看在我這一片痴情的份上,妙妙你無論如何不能這般對我。”
看他這樣著緊裴衍禎,我十分感慨,端了碟糕餅給他,安撫道:“你放心,沒有重修舊好。”
宋席遠立時三刻神清氣爽了許多,拉了我左右看了一遍,確認無恙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