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已經是芳蹤全無了。
有的,只有一封封皮極度熟悉的書信。
那封信的封口處,甚至,還鄭鄭重重的封著火漆。
南宮平伸出一對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拈起那封信。
展信細讀了一番,那副美豔絕倫的臉頰上,不由得顯出一股極是痛苦的神色。
“玉兒,師門十萬火急相招,平不能不回去了。玉兒千萬要自己保重,待平那邊的事一處理完,就會回來找你的。玉兒,千萬要等著本王啊。”黯然神傷的輕身嘀咕完,南宮平仔細收好那份書信,轉了個方向,朝著遠方,飛速的疾奔而去。
很快,那一人一豹,就漸漸的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小點,與那個灰袍人範建相反方向賓士著的,一個越來越看不清的淺色的小點。
。。。
 ;。。。 ; ; 秀髮輕揚,紫色的衣衫微閃。
本就精通各種舞姿的蕭玉,使起這一招流水行雲來,更是顯得優雅曼妙得驚人。
精美得,令她看起來不像是在臨陣對敵,倒像是在一座花團錦逐的園子裡閒庭漫步,走著走著,她順帶的,伸手欲折上一枝枝頭開得正豔的花朵。
只不過,那支折花的手,伸向的,卻是某個滿是難看黑斑滿是皺褶的頸部。
在離那隻難看的脖子大約還有半尺開外的時候,一隻枯瘦的手指伸了過來,只往那隻好看的玉腕上毫不客氣的輕敲了過去:
“噫,小娃娃,這招數倒是精妙,速度也快,只是,你覺得本尊的脖子,能輕易的讓一個乳臭味乾的娃娃捏住嗎?”
也不答話,蕭玉衣袖翻轉,一口氣連續使出了接下來的三大招式:
羿射九日!
沉香劈山!
太白摔杯!
迥異於起先的花俏曼妙,這接下來的幾招,一招比一招兇猛,一招比一招狠辣,蕭玉融著通身念力一招招的全力使了出來,更是顯得雷霆隱隱,氣勢迫人!
見她攻勢越發的勳猛,範建這次倒是不敢託大,原本是閒立在那裡的身形,亦是在蕭玉霸氣的掌風中左躲右閃前俯後仰。
老是這般被動的挨削,範建忍不住的動了幾分真怒:
“小娃娃,你居然是越大越是來勁了!這莫名其妙的招數,竟又是從何處看來的?倒是古怪得緊!只是,在本尊眼前,你這小娃娃使得,到底還是顯嫩了一些!好了,不玩了,你且是先接本尊一招!”
枯手一揮,一股厚重綿長的大力,自那隻灰色的袍袖之間,朝著蕭玉這邊,重重的壓了過來。
識得其中利害,蕭玉趕緊匆忙的扭腰避開。
厚重的掌風主鋒雖是避開了,可是,蕭玉的腰肋之間,還是被餘下的小股掌力掃道了一下。
原是忙著奔跑跳躍著的蕭玉,頓時就清晰的聽到了自家骨骼碎裂掉的清脆的聲響。
又往前猛衝了一步,蕭玉只覺得自家的喉頭一甜,一口鮮血,自喉間翻湧了上來。
回頭看著那個範建老頭的森然雙目,蕭玉咬緊牙關,又拍出了小冊子上所載的第五大招:馬踏殘雪!
極度的危急之中,蕭玉體內所有的潛能都被一下子激發了開來,拍向範建的掌力,更是顯得如波濤洶湧綿綿不絕。
處於掌風正中央的範建,這一次,卻偏偏是不避不躲。
只見他運起念力,在枯瘦的軀幹四周,又煉出了一個圓圓的透明的氣浪防護罩。
本就不起眼的灰色衣袍,在氣浪中鼓盪著飛揚著,此時的範建,就像個滿含著煞氣的煞神。他陰著臉兒,朝著蕭玉的方向,緩緩的,又拍出了一掌。
“玉兒快躲!”紅色的衣影一閃,南宮平早就自一側飛撲了過來,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