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認識你的時候是這個模樣。”
他靠近了桑塔拉灰,因為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讓慈郎有點看不清對面那個人具體的表情了,而這個時候,他可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閃而過的尷尬表情,“實際上,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對吧?”
“嗯?”桑塔拉灰不明白他的話題為什麼轉變的這麼快,因為慈郎的靠近,讓他的大腦現在有點……不能思考。
“以前,你的父母都不讓你來這種地方的麼?”慈郎興致勃勃的,“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偷腥的乖寶寶,這次是偷偷的跑過來嘗試一下?”
“嗯……不,我以前來過這裡。”桑塔拉灰動了動了眼珠,終於明白過來慈郎的小玩笑了,這讓他禁不住羞紅了臉。
——哦,可真糟糕,這會讓凱恩認為我是個虛偽的,仍舊在爸爸阿媽管制下的膽小鬼的!
又往後錯了錯身子,但很遺憾,他已經不能再向後靠了,沙發的靠背可不是自由的可伸展式。
“只是這次,你知道,我第一次帶朋友一起出來玩,多少覺得,有一點……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會讓你開心的感覺。”
桑塔拉灰急中生智的編出了一個牽強的理由,並且立刻不用再擔心會被拆穿了,因為慈郎確實很好騙,他馬上就帶著好笑又有點沮喪的表情退回去了。
“是麼,那可真遺憾,我還以為,終於能看到你的笑話了呢。”捲髮的少年撅著嘴,揉著腦袋說著:“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要找樂子的話,我自己也會找。”
“是麼?”
“當然,我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小子。”慈郎肯定的點了點頭,得意洋洋地說道,就好像在炫耀著某些經歷一樣的。
然後,他終於受不了的,帶著盎然的情緒的站了起來,一把拽著桑塔拉灰的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跳進了舞池。“嘿,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烈的跳過舞了,你要相信,除了網球之外,這是我最喜歡的運動之一了。”
從剛才進來的那一刻起,慈郎就一直期盼著能在這個舞池裡過把癮了。真的,他已經很久沒能跳得這麼盡興了。
在跳上這個炫彩的舞臺的時候,某一種生命想被啟用了一樣的甦醒過來,慈郎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桑塔拉灰的手,獨自在各種各樣的人群中又躥又跳。
“嘿,凱恩,聽著,你不要離我太遠……”桑塔拉灰在被慈郎甩掉之後,被擁擠的人群撞的東倒西歪,他一直顧及著在來之前特意搗鼓過的髮型,和整潔的衣衫。
但不一會兒,他就必須放棄了!看吧,他現在的樣子,幾乎和剛剛下了網球場沒什麼兩樣了。
在舞臺上,能感受到比臺下還要巨大的音樂聲,燈光的熱度讓你的血液瞬間到達你的沸點,翻滾著燃燒起來。
桑塔拉灰終於在這樣的激情下,放棄了努力維持的形象,脫掉了古板的西服,扯開了裡面襯衫的兩粒釦子,也和著周圍人群扭動起來。
愛德華站在酒吧的角落裡,不同於桑塔拉灰的無奈,他總是能清楚的找到慈郎的位置。
慈郎淡黃色的捲髮在人群當中跳躍,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向日葵一樣的歡快,靈巧的和他碰到的每一個人熱情的碰撞身體,自來熟的一起跳著快樂的舞蹈。
在周圍環繞的動感音樂就好像被一個比人還大的擴音器擴大了十倍一樣的迴響在愛德華的耳邊,那些鼓點振聾發聵的像是就在他的耳邊敲擊一樣。
“哦,你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愛德華失落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孤獨的望著被包圍著的慈郎,“你總是那麼耀眼,屬於很多人,就好像,永遠也不會成為我一個人的……”
愛德華這樣喃喃自語的,心情就像是連續一個月都遇到了大晴天一樣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