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的坦言,藍海心底的疼才一覽無遺。
“石磯爺爺,我剛有了父母和哥哥,可是瞬間又失去了她們,心裡好疼啊,這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比從未得到過要難受得多,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會生生的疼死,唔——”
藍海使勁壓抑著不小心溢位口的哽咽聲,她使勁咬著手,但身上的疼遠遠撫平不了心裡的難受。
“傻孩子,想哭就哭,哭過就好好活著,好好學東西,再去報仇。”石磯伸出蒼老的手擦著藍海怎麼也擦不了的淚珠。
“嗚嗚嗚——”一聲一聲小獸一般的嗚咽聲遠遠傳開。
誰也不知,剛剛藍海三人站定的地方此刻站著一個墨色挺拔卻散發著冰雪般氣息的男子,他面無表情,但琉璃色的眼裡嗜血卻越來越濃,鮮血從緊握的手掌中一滴一滴沒入草地,瞬間被幹涸的土地吸收,只留一方血腥味,頃刻,這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而散。
男子聽著那壓抑的一聲聲泣血哭聲,心底那曾出現過的疼痛又毫無預兆地出現,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遠處那小的幾乎看不見的門,周身的雪蓮香味也漸漸覆蓋越飄越散的血腥味。
他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他面前,這一次的經歷會讓她成長,只有經歷過刻苦銘心,以後才沒人傷得了她。況且此刻無論自己做什麼,她都會認為自己是別有目的,那就不如真的別有目的,他皇甫凌夜想要的就是用盡手段也要得到。
良久,男子身影已消失於無蹤,若不是草葉子上那還未乾涸的血跡,還有空中若能所聞的獨特香味時只怕看到的人會認為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
☆、第二十五章 一個月後(修)
屋裡,藍海慢慢收起了眼淚,她只允許自己放肆這一次,往後,就再沒有能讓自己落淚的事了,還不等藍海把眼淚擦乾,門口那聲興奮的叫嚷聲戛然而止:“小藍海,你看我給你——,咦,毒老頭,是不是你欺負小藍海了?我告訴你,她是我護著的,你別想以後像欺負我一樣欺負她。”
趕緊放下東西,木磯拉下藍海揉著眼睛的手,又是一陣亂吼。
“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小藍海你告訴我,是不是那毒老頭欺負你了?我走的時候你明明還在笑呢。”
可能是跑得太急,木磯那花白鬍子亂七八糟地貼在臉上,他胡亂地抹了一把,然後緊張地看著眼睛腫的快睜不開的藍海,等著她給自己解釋。
“木磯爺爺,從今以後,你跟石磯爺爺就是藍海的爺爺,石磯爺爺她沒欺負我。”
藍海如今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一點認爹孃跟哥哥,她只叫了他們一個晚上,若是早一些,起碼爹孃跟哥哥會高興很多。現在,面對這麼疼愛自己的木磯跟石磯,她不能再犯以前的錯誤。
“嗯,嗯,我跟毒石磯早就等著你叫我們一聲爺爺呢,嘿嘿,是吧,毒老頭。哦,對了,我把桌子端到外頭,今天我們坐外面吃。”
木磯完全忘了前一刻自己還在問藍海問題呢,他揚了揚手裡的食物,轉去搬桌子了。
“小女娃,他不知道失去的滋味,所以,他的沒心沒肺你也別介意。”看著往外面走的木磯,石磯無奈搖頭,對這個在一起幾十年的夥伴有時他真的很無語。
晚飯後,藍海與木磯和石磯兩人商量好了,她從明天開始半天跟木磯學功夫,半天跟石磯學毒藥醫理。
拿著木磯石磯一人給的一本書,藍海坐在小屋不遠處的木墩子上靜靜望著遠方。
已經進入夏季,夜晚的郊外月朗星稀,今晚的月亮也好圓啊,跟幾天前那晚的一樣,深吸了一口氣,藍海聞著空氣中散發著濃濃青草香味,攤開手裡的書,藉著月光,藍海細細看了起來。
木磯的那本是他畢生所學的總括,這是他見到藍海後自己總結的,木磯吃完飯後就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