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夫婦,還有你見死不救的萱姨。”慕朝棲目不轉睛地盯著男子,一雙杏眼不受控制地透出顯而易見的恨意。
“你是路家人?”心下略吃一驚的鬱無嗔蹙眉問道。
“丞相夫婦是我義父和義母,他們同萱姨一樣,都是我的親人。”四目相對,慕朝棲並不忌諱地作答。
“朕從未聽說路家有你這樣一個義女。”
“若是被你聽說了,你會容我活到今天?”
話音落下,鬱無嗔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慕朝棲見了,卻是一聲冷笑。
“你……”她注視著一臉無畏的男子,忽又目光一轉,看向了雙眉微鎖的女子,“還有你。”她頓了頓,凝神望向窗外蔚藍的天空,“我要你們,向他們三人磕頭請罪。”
“請罪?朕何罪之有?”鬱無嗔泰然自若,反唇相譏。
“誣陷、謀害先帝子嗣,你的罪狀,又豈止一條?”對方毫無懼色的反駁令慕朝棲怒意叢生,但她硬是忍下了一掌將其經脈震裂的衝動。
“自古以來,每一個君王的龍椅都是安放在森森白骨之上。”豈料鬱無嗔嘴角微動,仍是毫不動搖地堅持著自己的論調,“那些白骨的主人,乃是為了江山社稷的穩定而獻出自己的鮮血,朕姑且收下他們的一片赤誠,又有何罪?”
“歪理!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男子的一番詭辯終於徹底激怒了慕朝棲,她雙眸怒睜,眼看就要動手擊出一掌。
突然,十來名黑衣影衛從天而降,霎時將慕朝棲團團圍住。
怪不得他鬱無嗔如此篤定!
只可惜,他卻不知此乃螳臂當車!
隨著慕朝棲微眯的杏眼猝然睜大,一股強烈的氣流猛地自她所在的位置衝向四面八方——只一眨眼的工夫,原本氣勢洶洶的影衛們就齊齊被掀翻在地,他們個個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和諧)吟不起。
這一下,鬱無嗔總算是神色大變。
這些百裡挑一的武林高手,竟然在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面前,這般不堪一擊!?
不對!全天下,只有一種人能夠做到此等所向披靡的地步!
“你是輔國的神契!?”猛然憶及某事的鬱無嗔一改往昔的臨危不亂,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起來。
“是又如何?”不慌不忙地認了下來,慕朝棲卻遽然臉色一變。
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因為他違背了盟約,偷看了作為天權國信物的那枚古卷軸?等……等等!
“你早就知道?”慕朝棲不由自主地睜大了雙眼,目不斜視地瞪著依舊面露訝然的男子,“所以才覬覦義母,才娶了萱姨?!”
鬱無嗔沒有作答,但他微斂的神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你……你!”滿腔怒火乍然而起,慕朝棲驚怒得幾乎快要失聲尖叫,“她們根本就不是輔國公主的女兒!不是!!!”
誠然,唯有輔國嫡親公主誕下的女嬰及其後代,才有可能成為掌控天下的神契——鬱無嗔也定是透過某種途徑獲悉了這一機密,故而才挖空心思欲將義母和萱姨納入後宮。
可是他卻不知,萱姨姐妹二人不過是同輔國皇族有些淵源罷了——她們的體內,壓根就不曾流有天家血脈。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可悲可憎的誤會,卻害得萱姨錯付了一生?!甚至慘死他人之手!?
鬱無嗔……鬱無嗔!!!
都是他!都是因為他!因為他的私慾,生生害死了無辜的萱姨!
上述想法,直接促使女子悲憤不可自已,當即使出神契之力,將鬱無嗔擊飛至案几之上。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武功高強的男子此時竟如同毫無招架之力,嘴裡徑自吐出一口殷紅。
遭受重擊的男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