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劉禹錫。’
可請王公子一對。”
王欽若聽此對聯,甚是奇怪,隨即細思起來,在閣裡來回的踱步。半柱香的時間流逝著,檀香很快便熄滅。王公子卻還在踱步,來回之步伐,已是越來越急。
陳堯諮笑道:“時辰已到了,王公子可是對出?”
王欽若聽聞此語,反射似的抬頭一看,發現檀香燃盡,頓時臉漲的通紅。
王奕急的從椅子上跳將起來,道:“這、這、這不算,你這是臨時拼湊而得,哪能算的數。”
陳堯諮笑道:“王公子,這可是對聯,不限題裁。這可是王公子沒有回對上,怎生就不算我贏呢,難道就只能你勝,不許別家之人得勝,天底下可有此道理?”
范寬也是出言,道:“此回,確實陳公子對的工整。而王公子卻未曾對出,這回,顯然是陳公子勝出。”
眾人聽得陳堯諮勝出,莫不驚歎。一時之間熱鬧之聲、讚美之詞不絕於耳,眾人興奮之色溢滿了這望江樓,中間更是文人士子、風流雅士、世家公子們的稱讚之聲。
王奕卻是又是不服,道:“大人,學生以為,這聯需陳堯諮對出,方才算我幾人輸,如若不然,學生不服。”
陳堯佐卻是冷道:“你還真不知禮儀廉恥了,如此咄咄逼人。”面上卻是憤憤之色。
陳堯諮笑道:“自當如此,但此回本是王公子定下規矩,對不出便是輸,在下小兒一個,怎能忍心駁了王公子的顏面,不可、不可。”
沒想陳堯諮這樣一言,王奕卻是心裡那個悔,真是應了那諺語,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臉色通紅,卻是吱吱之聲,說不出話來。
陳堯諮有開口了,笑道:“這也無妨,只要王公子把那服字寫上這宣紙,咱們這重陽之約也是完結,便是告知你也無妨啊。”
王奕幾人面色鐵青,似是未動,章知州起來,朗聲說話了,“幾位公子,這文人之比試莫過常見……”
“這文人比試常見,因而可要言出必行,怎能出爾反爾,章大人以為如何?”這章知州話為未說完,范寬卻是接他之言而說了出來。
章大人訕訕的笑了笑,道:“範大人此言有理。”
范寬笑道:“王公子,你幾位為何還不動筆,難不曾要做那失信之人。”眾人聽范寬此語,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注視著王奕幾人。
幾人被這雙雙目光盯得有些發燙,卻是王欽若走到書案,提筆而揮,一個飄逸的行體“服”字侵染在宣紙。王奕、蘇映亭、盧栩三人無法,也只得依依而行。
王奕漲紅著臉道:“陳公子,既然我等已履行諾言,可否對我等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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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放下香茗,也走到書案,提起湖州筆,揮下幾字楷書。范寬就在他身旁,見他幾字,不覺出口,“好字、好聯,工整之極。”
章知州也是心生奇異,走到書案,拿起這宣紙,上面幾字:“唐魏徵;郭子儀;宋玉夫差白居易。”章知州心裡暗自嘆息,“這陳堯諮真是個才華橫溢之人,這詩書便是雙絕。”
陳堯諮三兄弟告別范寬、章知州,走下了望江樓,頓時這樓上樓下之人圍了上來,文人士子、風流雅士、世家公子、商販走卒莫不走上前來道賀稱讚,一時之間,這望江樓下的寬廣之地,卻圍滿了人群。
望江樓獨勝王欽若,陳堯諮之名,由此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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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樓依舊臨眺嘉陵江,卻是熙攘熱鬧之後的平靜。自重陽之後,南部縣城每日便有人談及陳堯諮,臨江賦詩、重陽秋詞、勝才子王欽若,瓦市、茶樓、酒肆、櫃坊、莫不聞其名,似是這些遙遠之事,卻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