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何人被告?”
這董員外聞此,立馬的急道:“大人,在下便是原告。”
章大人肅聲的道:“那你所告何人,所謂何事?”
董員外一聽,頓時趾高氣揚的道:“小人告這船伕,撞壞民居,小人房屋造價三萬兩白銀,卻被這三個船伕損壞,這三萬兩銀子俱為水漂,還求大人做主。”
章大人點了點頭,道:“稍安勿躁,本官自有分曉。“又是看了看這三個船伕,一拍堂木,呵道:“你三人是為船伕,不行船走商,為何卻壞了他人房屋,還不從實招來。”
這三船伕忙的嚇的磕頭不已,其中那一人膽大的才抬起頭來,手無足惜,怯生生的道:“稟大人,此事並非小人三人的罪責。”
章大人一聽,大怒起來,抓起那堂木就是猛的一拍,“砰”的一聲,嚇得這幾人又是渾身一抖,面色怒氣猙獰起來,呵斥道:“壞人房屋,還要抵賴,藐視公堂,霍亂法紀。你等刁民,如不嚴懲,怎能正我大宋律令威嚴。”說著,舉著那堂前令箭,就要施令。
“且慢。”正是此時,卻是一清朗之聲出言相阻。眾人一看,卻是陳堯諮出聲阻止,只見他施了施禮,笑道:“大人稍安勿躁,待問清這事情原委,再行懲戒不遲。”說著,又轉身對董員外笑道:“員外以為如何?”
董員外忙的點頭,道:“大人,陳解元此言有理,請大人問明原委,合該讓這賤民賠我銀兩。”看及之下,不覺露出得意之色。
章大人看了看陳堯諮,有看了看董員外,又是一拍堂木,呵斥道:“你三人罪行如何,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船伕聞此,不禁打了個哆嗦,小心的道:“大人,小的三人真是冤枉。小的三人儘早行船,這時日深秋,自是早上霧氣濃濃,這錦江兩岸皆是被這大霧籠罩,哪裡看的清楚。
這董員外卻是在那淺水河中建造房屋,這瀰漫大霧,船行到江心之處,怎能停泊,直直的撞了上去,這員外的房屋壞了,咱們三人的船業也壞了,我三人還是靠著這一把好水性,才游上了岸。這可是三萬兩白銀,小的三人再活一生,也還不了那麼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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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聽聞此處,心中已是明瞭,這就是有錢沒事做,就來找茬罷了,微微一笑,一開摺扇,看這章知州如何斷這案子。
章知州一拍堂木,呵斥道:“大膽,你這刁民,壞人房屋,還窮詞狡辯,拉下去掌嘴。”
陳堯諮一聽,忙的道:“且慢。”這章大人見人就打,也不分青紅皂白,陳堯諮不覺心生詫異,這個中因由已是道出,為何卻不辨明理。他看不下去,是以出聲阻止。
章大人見他出聲,不覺浮現一絲冷笑,道:“不知陳公子有何見教。”
陳堯諮一收摺扇施了一禮,笑道:“大人,在下倒有一事不明。”
章大人不由得心想,也有你陳堯諮不知道的東西,看本官如何教訓你,旋即笑道:“不知陳公子何事不明,這公堂之上,你可快快道來。”
陳堯諮呵呵一笑,道:“卻也無大事,只是這三個船伕撞壞了這董員外房屋,怎能就掌嘴了事。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船伕既是撞壞房屋,理應悉數賠錢,不知董員外以為然否?”
董員外聽聞他言,忙的點頭,急急的道:“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大人應當讓這三人賠錢,我的房屋可是花費了三十萬兩白銀啊。”
陳堯諮又是搖了搖頭,笑道:“在下話還未說完呢,員外何必著急。”
章大人捋了捋鬍鬚,皺紋的老臉蹙起,道:“陳公子還有何話可言?”
陳堯諮眼珠一轉,含笑道:“這三人雖是精壯,卻也不能撞壞那高大的房屋吧。”
董員外見他如此之說,不禁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