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諮呵呵笑道:“章大人,這錦江之水使得這船與房屋相撞,使得這二者皆是毀壞殆盡。試想一下,使得二者打架、口角之人是否乃是其罪的元兇之人。”
這師爺不禁拉了拉章大人一腳,低聲的道:“此言倒是有些道理。”
章大人不禁瞪了他一眼,看的這師爺脖子一縮,不再言語了。陳堯諮見此,拱手施禮的道:“大人,這水不管如何,都罪責不小,因而要斷此案,必是從這錦江之水入手。”
章大人聽他說得怪異之極,不覺蹙起那皺紋,官袍前傾,手點著這案桌,似是看戲一般冷笑的道:“陳解元此言怎講?”
陳堯諮笑道:“大人,這還不簡單,問清這水為何此般行徑,便真象大白了。”
這師爺更是疑惑不已,作為這州府老謀深算之人,他卻是第一回聽聞,怎能審問這錦江之水。不禁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問清這水?”
陳堯諮搖了搖頭,含笑道:“已經知曉,又何必去問。”
“知曉,”章大人更是疑惑不已,不覺問道:“我等還未問完,怎生便知曉?”
陳堯諮雙手把玩著摺扇,俊眉一揚,卻是漫不經心的笑問道:“敢問大人,這錦江最大的應用,是在何處?”
公堂之人,皆是疑惑起來,這三個船伕撓了撓頭,面面相覷;衙役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謂,一臉的茫然;章知州看了看這師爺,只見其微閉雙眼,捋著鬍鬚,似是沉思入神,心中卻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秦小姐也是奇了起來,嬌軀不禁搖晃,柳眉微蹙,圓潤的俏臉泛起一絲疑惑之色,道:“這錦江到底是作何用?”
陳堯諮見眾人皆是不解,不覺笑了笑道:“諸位不必驚訝,這簡單的說,便是這錦江之水,是做水上交通而行船呢,還是用作土地作建房用?”
“當然是行船了,”秦小姐見他說出此言,不禁答道,“這事不是明擺著的,連傻子都知曉,要是拿來建房,不被怒濤江水沖垮,也會被被水腐蝕,有什麼可問的?”
陳堯諮呵呵笑道:“大人以為如何?”
章大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這位姑娘所言,甚為有理。”
陳堯諮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此案已是明瞭之極。這錦江本是行船之用,卻被這董員外用作建房,一則,有逃脫土地賦稅之嫌;二則,阻塞交通,破壞船隻,此乃罪大惡極。而今與行船俱毀,絲毫無慚愧之心,卻仍厚顏索賠,此欺瞞官府,目無衙門,理當嚴懲。”
董員外聽聞此言,不禁嚇出一聲冷汗,忙的趴下磕頭,口稱冤枉,哆嗦的道:“大人、大人明察,小人絕不敢如此,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冤枉與否,自有章大人明斷,怎是你說冤枉便是冤枉的。”陳堯諮輕搖著扇,給冷汗直流的董員外扇了扇風,含笑道:“董員外,你這房屋多少銀兩啊。”
董員外忙的擺手,對陳堯諮磕頭不已,唯唯諾諾的道:“不敢、不敢,些許小錢,不在話下,怎敢討要,小的認理便是,不敢煩勞大人。”
陳堯諮卻是呵呵的道:“董員外深明大義,在下佩服。可這三位船伕的行船卻是毀壞了,這又該是如何是好。想來卻是讓章大人為難不已。“說著,看了看章大人,見其面無表情,似是無動於衷,,不覺心中舒暢之極。
董員外忙的道:“在下願意賠償,這行船毀壞,在下願如數賠償如何?”
“這倒是可行,”陳堯諮滿意的點了點頭,俊美揚起,笑道:“董員外深明大義,令人佩服不已。”說著,對這船伕笑道:“你三人今日算是遇到貴人了,董員外不僅不索你二人之錢物,反倒賠償你三人行船毀壞銀兩,你們還不快快謝過董員外。”
這三位船伕忙的爬了起來,對董員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