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楓林小院,卻是仍舊清幽之極,趙璇倒是不在,只剩下賀山在院子裡不停地轉悠,似是心急如焚。陳堯諮見此,不禁開口道:“範大哥。”
範浱聽聞有人呼喚,抬頭一看,見是陳堯諮不禁喜上眉梢,急忙的道:“嘉謨,你怎麼回來了。”順眼一看,卻是後面跟隨著一妙齡女子,約麼十六七歲,也是冰肌瑩徹,豐盈窈窕,燦如春華,皎如秋月,不禁笑道:“你這小子,才一夜之間,便是美人相隨,這風流公子的名號,看來是非你莫屬了。”
這秦小姐一聽這人出言輕佻,不禁柳眉輕挑,橫劍而出,道:“你這登徒子,胡說八道,再是如此輕浮之言,當心本小姐手中寶劍。”
賀山見此,頓時駭然,拉了拉陳堯諮的衣衫,見他襤褸不堪的,心中疑惑,道:“一夜不見,你怎生變的這般模樣了?”
陳堯諮聽他此言,頓時氣從心來,很很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說,我要你二人找的繩索、牆梯,這繩索在何處,牆梯在哪裡,你就在這小院轉悠了一夜嗎?”
範浱聽他此言,忙的點頭急道:“現在哪有心思論這些,你現在不是已經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麼。可賀山卻是……”說到此,再也沒說下去了。
陳堯諮一聽,這是什麼話,這一夜涼風的,就這般輕易地揭過了,想及於此,怒聲道:“我完好的回來,我還要去衙門報道呢……”說道此,見他說起賀山,不禁奇道:“賀山出了事,他真麼機靈能有何事?”
範浱見他疑惑不已,’唉’嘆了一聲,無力的坐在石凳之上,雙手抱腳的,道:“賀山昨夜為了去尋牆梯,在書院尋了半個時辰也全無,便與我商議,讓他走道書院山下街上去借一些,也好有個方便。我在此等了許久也沒有訊息。今兒一早,便去派人去打聽,才傳回話說,賀山被知府抓住,說是党項潛入細作之人,知府衙門就要定罪上報朝廷了。”
範浱說起此言,不禁暗自嘆息,這賀山與他雖是才相識幾年,卻是投緣之極,而今賀山被官府拿住,就要定罪,這一時之間,怎能不讓他心酸。
陳堯諮從不過問賀山的私密之事,如今賀山到底是否乃是党項奸細,卻是讓他疑惑不已。這章知州主事,怎能如此輕易的便放過了,陳堯諮知覺渾身如寒意侵襲,這山雨欲來風滿樓。
二 第二十四章 再見賀山
賀山是否是党項之人尚且說不清楚,這是否是細作之人,陳堯諮更是難以澄清,這個中曲折,只有賀山自己才知曉了。
陳堯諮細細思索,不禁想起了昨日與他比試的章公子,這才過一夜,難道便要變了陰陽,顛倒了乾坤,這章公子便沉不住氣了,等不及的要還以顏色麼。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首,這章公子與他,似是有些難解開的結了,這一番賀山能被抓進了衙門,可是少不得要爭鋒相對一回了。
範浱見他似是沒有反應了,不禁急切的道:“嘉謨,你倒是想辦法,這一言不發的能有法子麼?”
秦小姐見他二人這般模樣,不覺心下疑惑了起來,看了看他,道:“你真是陳堯諮?”
陳堯諮聽聞她此言,不禁又是一番白眼,憋了憋嘴,沒好氣的道:“本少爺雖不是萬貫家財,還不至於欺瞞你這般的小丫頭吧。”
秦小姐一聽這陳堯諮呼她小丫頭,不覺心急火起,頓時手握寶劍的就衝了上來,劍尖直指著陳堯諮而來,這湘綺繡群隨風的擺動,帶過這石桌上的一碗茶,登時的就往地上掉了下來。範浱眼疾手快,忙的閃身而去,接在手中。這茶水溢位,燙的這範浱忙的放在地上,把手放在嘴邊急忙的哈著氣。
秦小姐轉眼一看,這清茶無恙,頓時又是火氣上來,圓滑的酥胸似是海潮起來,洶湧澎湃,手中寶劍已是離陳堯諮不到三寸,嬌嗔呵斥道:“誰是小丫頭,你這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