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又是焦急起來,緊緊地撰著他的囚衣,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曾你自己也無法洗脫嫌疑。”
幾人皆是一籌不展,秦小姐卻是疑惑不已,柳眉微微而蹙,纖纖玉手不禁緊緊地撰著裙角,看了看陳堯諮幾人,疑惑的道:“我大宋每年皆有外來之人,商賈遊學者更是不可勝數,為何他們卻是好好地?”
範浱也是點了點頭,道:“如是賀山只是遊學者,不是可洗脫細作之名了麼?”
陳堯諮搖了搖頭,道:“賀山一人之言,不能為呈堂供詞。為今之計,便是找出其為細作之疑點。如是有疑點,便不可輕易定案,再徐徐圖之。”
範浱不禁疑惑道:“這說的輕巧,要如何才可洗脫罪名,還是難以說清。”
陳堯諮不覺也是細細思索,便拉著範浱在角落細說了幾句,範浱點了點頭,急忙的去了。
秦小姐卻是疑惑了起來,輕挑柳眉,道:“他為何走了,難不曾你們不想救這人了?”
陳堯諮拍了拍賀山的肩膀,對賀山道:“你可放心,只要知府衙門不能拿出證據,便不可定罪,到時必有說法,不必如此擔心。”
賀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神色卻是頹廢不堪,氣若遊離的道:“公子對賀山之恩,賀山無以為報,如是能撿回這性命,便任公子驅使。”
陳堯諮搖了搖頭,道:“你還是注意自己,如果你說實情,我自當相救。”說了又是不禁感慨,道:“如是你有所隱瞞,陳堯諮絕不饒恕過你。”
賀山似是嘴角一絲勉強的笑意,道:“少爺一定疑惑不解,為何你找不到那築球?”
陳堯諮一聽,不覺雙眼泛起精光,猛的點頭,道:“確實如此,我與秦小姐再回哪院子之時,那築球已是沒了蹤影,我至今仍是疑惑不已,那偌大的築球,怎生便不翼而飛,莫非此與你有所牽連。”
賀山伸了伸腳,點頭道:“少爺果然聰慧,這築球之中卻是大有文章。”
陳堯諮不禁心中驚奇起來,敢情他玩了一夜,遭了一夜的罪,喝了一夜的風,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難怪賀山這廝慫恿他去翻牆,這一時之間,不知為何的迷了心竅,居然抱著那摸不著的築球,便翻了過去。
賀山見他面色陰晴變化不定,定眼仔細的瞧了瞧,小心試探的道:“少爺,你可是有些不適?”
陳堯諮聽他問起,心中氣憤不已,暗自咬了咬牙,切聲道:“我無事。”
秦小姐見他這模樣,呵呵的笑出聲來,纖纖素手握著衣袂輕輕的掩著小口,那酥胸如波浪翻滾,起伏不已,嬌軀隨著那銀鈴般的聲音顫顫搖搖。
這般得意的模樣,更是氣的陳堯諮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哼了一聲,不在理會他,徑自看著賀山,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少爺我糟了一夜的罪,是你的主意吧。”
賀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這可並非賀山之罪過,想少爺你自小便是翻牆走狗之才,這些許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不足為慮。”說著,又是搖了搖頭。這話說得極有內涵了,言及之意,就是你這廝本就是那貨色,一聽道翻牆這事,還能少得了你。
陳堯諮自是知曉他的意思,見他居然揭短,不禁氣急,指著那秦小姐,回道:”你這廝倒好,害的少爺我撞上這死丫頭,徒惹一回罪,差些便沒了性命。”
這秦小姐哪是吃的憋屈之人,見他如此的編排,不禁酥胸氣結,纖手一揚,嗖的一聲,寶劍出鞘,直指陳堯諮,蹙起那柳葉掉梢眉,怒聲嬌喝的道:“你這登徒子,誰是死丫頭,你給本姑娘說清楚了,如是不然,本姑娘便要你血濺這囚牢之中。”
陳堯諮與賀山二人見她又是拔劍,頓時心裡打了一個哆嗦,不禁有些心悸,這瘋丫頭真是不好相與之人,這隨身寶劍的,任誰都得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