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閃爍,若狂風亂舞,雪片飛散。
“吾祖隨天逐胡虜,屯軍黑松陣雲苦。”
“嘭”的一聲,兵刃猛然相接,劃出一串長長的火花。彎刀順勢而上,輕輕一拖,便在男子的面上劃開了一條細細的豁口。
男寵卻毫不在意,用劍柄抵著刀鋒一扭,把德贊林森的手臂反絞到後面,死死壓住,繼續吟誦:“成功策勳仗此物,七十二漠何英武。”1
德贊林森聽了他含沙射影,罵自己是胡虜;更不服氣,將彎刀旋著一擲,飛出的刀就像一個鋒利的圓盤,居然把劍斷成兩截。德贊林森順手接回飛刀,抬手就要往男寵身上扎。
心中一懼;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就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住手”。二哥也覺得德贊林森過了火,連忙出來制止。
見得二人分開,我才鬆了口氣,腳一軟,就要摔倒,卻發現身子落進了一個溫軟的懷抱。那男寵僅用一手攙著我,另一手往身後藏,那袖中銀光一閃,分明就是剛才那半截短劍。
我已經暈的不行,可戲卻要往下演的。我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袖子嬌嗔:“誰也不許傷我的,我的。。。。。。情郎。”
那男寵也配合,頭靠到我耳邊,將我打橫抱起,堂而皇之的宣佈:“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在此慢用。”
我不知道是醉的還是臊的,輕飄飄的臥倒在他懷中,兩抹眼尾酥媚;滿面桃色春紅。
註釋:
1。嶽巒(明朝)的«;舞劍行»; 的前四句。全詩為: 君不見山人平生一寶劍,匣中提出三尺練。寒光射目雪不如,草堂白晝驚飛電。吾祖隨天逐胡虜,屯軍黑松陣雲苦。成功策勳仗此物,七十二漠何英武。十聖承平久不用,四海風塵猶澒洞。靜聽常因風雨鳴,深藏恐逐蛟龍動。枯魚之宴無樂方,為君起舞當斜陽。左右迴旋還自翼,變擊為刺隨低昂。黃子翩翩出介冑,吾忝忠武為其後。二家文武世不替,況與吾家各親厚。舞罷悲歌薊門曲,薊門柔桑眼中綠。嗚呼!丈夫四十未封侯,何事日日銜杯劍應哭。
21、魚戲
我迷迷糊糊,滿目眩暈。醉臥於榻上,身子像是蒸在鍋中的熱菜,滋滋地往外冒水。
一隻冰涼的手摸上我的腳踝,順著小腿往上爬,似逡巡在黑暗中的小偷,朦朧地搜尋著我體內的熱。
可我覺得還不夠,捻起他的手,摁到了心窩上。一睜眼,就望進那雙驚訝的烏珠裡。
顯是沒有料到我還醒著,男寵的呼吸驟然紊亂起來,低頭就要把手抽出來。
我醉醺醺一笑,伸長了手去捏他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也沒管聽不清回答,“反正,你們都不用回到大哥處了。從今往後,在天下人都眼中,你們就是我的人了。”
他聞言不語,用力一掙,將我掀翻開來。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我以為他不服,仗著七八分醉意,大聲呵斥:“站住!你沒聽清我的話嗎?”
誰知男寵慢下腳步,回頭死死地盯著我,眼裡電閃雷鳴,愛恨交織。
他把門栓好;回頭就脫了外衣,趴回到床上。
他整個人籠在了我的上方,一手撥開我臉上的溼發,彷彿一隻逗著幼鼠的老貓:“奴才聽清楚了,你說你是我的人!”
那隻手像帶了電,又從下方貼了上來,滑溜溜地在衣服底下亂竄,毫無預備地,就攀住了我的乳房。
桌上銀燭爆燈花,映在他眼中,妖異地一閃,像一道天外的閃電。而我,則撞了邪般,只會呆呆看著他笑著,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你是我的人。”
他把嘴唇湊過來,在我的上面輾轉,濡沫交纏中,最後三分醒,也都成了十分醉。
被親得快要窒息,我不得不用力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