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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聞到了薇薇安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念一轉,就知道這小丫頭之前是為了什麼而哭,現在又是為了什麼而笑了,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胸中怒火燃燒,該死的賽特!
NO。195 死村
薇薇安出去了一圈兒,苦著臉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她幾步走到桌子前,將腿並得緊緊的,把手裡的東西放桌上。
里昂眼中的陰沉暗芒,在薇薇安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的時候,就已經斂去,換成了一臉溫和平靜,他偏過頭看桌子上的一團破布,好似饒有趣味。
桌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破布條,看著已經腐朽得分辨不出顏色,上面還有多處髒汙,如同從墳堆裡挖出,又在泥地裡泡了幾天再曬乾的一樣。
“我都說讓你睡了,你,你看著我幹嘛!”
里昂本想提醒薇薇安一下,這髒東西肯定不能貼身用,但見她已經姿勢僵硬的小步走向櫃子,又扭過頭瞪著自己,他只得閉上了眼,現在可不能再把她惹急了。
閉著眼睛,里昂聽到刷拉一聲,那小丫頭抽開了櫃門,接著又是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不久後聽她鬆了一口氣,又有手指摩擦布料發出的輕微柔響,里昂雖沒睜眼,但憑聲音完全能明白她在幹什麼。
薇薇安展開那塊乾淨的麻布,卻又傻眼了,它實在太大,都可以當桌布還有餘,說不得,她又去找剪刀,實際上從穿越到現在,她還沒為了衛生用品發過愁呢,也不知道為什麼毛姆大嬸會從自己的屋子裡拿出那麼髒的布條,難道這是蘭克鎮的風俗?可是這樣不會得病麼?說起來,毛姆大嬸的屋子居然那麼陳舊破爛,傢俱器皿上的厚厚灰塵不說,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死氣,簡直像是長久沒人住的廢屋!
真是奇怪,櫃子裡有這麼多繃帶藥物,卻找不到哪怕一把小刀,薇薇安只好放棄,回到桌前,她不方便坐下,只得把那塊布展開,在邊緣細細找著破損的毛邊,以求能將它撕開。毛邊是找到了,可麻布編織得緊密堅韌,哪是那麼容易撕的?沒辦法,薇薇安只得用牙齒去咬,就算用上了牙齒當武器,可咬了半天還是失敗!倒弄得自己呼呼喘氣,臉也漲紅了,只怪這個世界的紡織技術真是過硬!
里昂很難再袖手旁觀,他早就半睜開眼默默看著薇薇安牙咬手撕,這時不僅好笑嘆氣,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她因為腳被磨破,在溪邊試圖撕開裙襬包紮失敗,那時候的薇薇安跟現在也是同一個表情,唯一的不同是當年的稚嫩小女孩已經褪去了青澀懵懂,現在的她除清麗絕倫外,還多了那獨屬於女人的致命誘惑。
“我來。”里昂伸手一抓,從薇薇安手裡把那塊被她揉來揉去的麻布取走,在她眼巴巴的注視下,輕而易舉就將它弄成了比他巴掌略小的布塊,隨後他取了一張,把它疊成了整整齊齊的長條,這布原本不容易成型,只是里昂一壓,它便服服帖帖了。
“給。”里昂把疊好的布條放在薇薇安手裡,竟然連眉毛也不動,很淡定地說:“快去吧,你不是急用嗎?”
薇薇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局面真是太讓她難堪了,里昂的舉動在她眼裡也變成了刻意為之,而且她都沒說什麼,他怎麼就知道她是用來幹這個的呢?
腿間一股股的熱流持續湧出,薇薇安已經等不得了,她低著頭緊緊將布條握在手裡,逃也似的進了小“隔間”,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安放好,這種布觸感粗糲,貼身用很不舒服,可薇薇安哪還顧得這些,扯好裙子,她又用冰冷的手貼住了自己的臉,試圖使那不正常的,會令她丟臉的潮紅消失掉,,若不是毛姆大嬸給的東西實在不堪用,她也不會等回到這裡才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薇薇安努力說服自己,不就是在里昂面前……不行,不能再想,這種詭異的情況會讓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