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航遠笑了笑:“那就先謝謝沈小姐了。”
沈月慈擺手:“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至於卓臨城,他是搶別人東西習慣上癮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強取豪奪的人。”
從沈月慈的言語之中,麥航遠大概也能猜出一點點她和卓臨城之間的事情了,不過這終究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他也懶得去往下挖。
沈月慈拒絕了麥航遠請客吃飯的提議,大概是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哪裡還想著要吃飯。
麥航遠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沈月慈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是會喜歡自己愛著的女人仇視自己的,他要蕩平一切組織他拿回股份的可能障礙物。
於是沈月慈下車的時候,他清淺的開口:‘其實男人很好哄的,你軟一點多說兩句他喜歡聽的話,一切就都解決了。”
沈月慈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也知道麥航遠這麼說是故意講給她的聽,希望她能一舉勸的卓臨城把股份還給他們,但即便是知道了他的用意那有如何?重點是她願意幫助他,凡是能讓卓臨城不開心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林俊佑死後,承歡理所應當的擔起了慈銘院長的重任,原本打算回英國的喬正楠也決定不走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言承歡剛剛接手慈銘,不能身邊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雖然還有麥航遠在,可他畢竟不是慈銘的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也一定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必須得留下幫幫言承歡。
喬正楠還是之前的那個位置,院長室的幹活,每天給承歡整理篩選一些報告和資料兼負責醫務處的日常工作。
有了言承歡和喬正楠掌權,他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的就是徹徹底底的清理了慈銘的那些披著醫生羊皮的狼,以前凡是和販賣器官有關係的醫生護士一一被解僱,
這些人心知肚明自己被辭退的原因,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捲鋪蓋走人。
慈銘這番自我內部肅清,一下走掉了四個科室科長和兩個護士長,現在橫亙在言承歡面前的並不是慈銘是不是還能照常運轉的問題,重要的是這些科室懸空的科長位置怎麼辦?
一科之長說起來似乎是個很小的職位,可實際上卻是整個科室的精神領袖和凝聚力的體現,老話說的好,國不可一日無君、小小的一個科室也是如此,少了決策人,即便擁有專業技術再頂尖的醫生那也只能是一盤散沙。
承歡依舊身兼著心外科的科長,內科、外科、腦外科、眼科的科長目前都是空缺,內科她已經定下了喬正楠,這小子壓根就不是剛開始回國時的那副什麼無所謂的沒心沒肺,為了挖出事實故意裝成紈絝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因為只有那樣,林俊佑才會對他放鬆警惕。
剩下的三個科室的空缺,她一直很頭疼,這幾天總是臉上大半天的都見不到一個笑容來,面試了好幾個,要麼不是資歷不夠、就是太浮躁、總之沒一個能入得她的眼。
麥航遠早早的等在慈銘門口接她下班,遠遠的看著她出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他低頭捏了捏鼻樑,還沒等她走近呢,就立馬抬頭恢復了原樣來。
自從接了院長的位置,承歡每天都累的像條狗一樣,身體上的累還可以扛過去,可這腦子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在高度運轉,這讓她十分的苦惱和吃力,自然而然的婚禮的籌備也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麥航遠自然是知道這一切始末的,她一上車,他就笑著和她說聲辛苦了。
承歡搖頭:“以前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在想想,我真是佩服我爸,他這十幾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怪不得六十不到頭髮都全白了。”
麥航遠揉了揉她的額頭,很認真的開口:“我已經向一院提出辭職報告了。”
承歡一聽立馬坐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