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這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終於可以放一放了,她也終於感覺到餓了,肚子有些不爭氣,竟然當著麥航遠的面咕咕的叫了一串。
當即她澀的臉恨不得埋進沙發裡去才好,麥航遠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不說,轉身拔步就出了門,他前腳剛走,後腳承歡一聲哀嚎的撲進沙發裡,一定是她今年本命沒掛紅,所以這一年都流年不利。
承歡以為麥航遠是不告而別,但其實他不過就是去樓下車裡拿了點東西,來回不過就一會會的功夫,所以她撲倒在沙發裡的那副懶樣,自然絲毫不差的被他收進眼底。
整個人懶懶的,滿臉都是沮喪和不開心,嘴巴嘟的都能掛醬油了。金燦燦的陽光照的她整個人清清融融的,窩在沙發裡就像只正在曬太陽的波斯貓一樣。
看著她撒嬌的女兒狀,麥航遠不由嘴角翹了翹,以前她也很喜歡撒嬌,一撒起嬌來恨不能就像一隻樹瀨一樣掛在他身上,嬌滴滴的聲音總是柔的能滴出水出來一樣。
自從和麥航遠斷了關係之後,承歡就變的不再嬌滴滴的了,以往活潑多言的她逐漸變的少言寡語,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撒嬌這個動名詞她大概已經忘了該怎麼用肢體語言表現出來了。
所以當她發現麥航遠就站在門口看的入神的時候,她默默的將臉埋進沙發裡,此時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去買條紅圍巾壓壓歲。
家裡撲了厚厚的地毯,麥航遠走路步子又輕,以至於到承歡面前的時候她還不自知,耳邊傳來嘩啦一聲響,她抬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大袋的零食。
“先吃點墊墊肚子”他邊說邊走到冰箱前開啟彎腰看了看。空蕩蕩的冰箱裡只有兩顆雞蛋、一個西紅柿、一根黃瓜和一把手擀麵。
他一邊將為數不多的食材從冰箱裡拿出來一邊和言承歡說話:“我都不敢相信你還是個女人?這麼多年你究竟是怎麼生活下來的?”
反正最醜最尷尬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承歡也無所謂了,盤坐在沙發裡看著麥航遠慢條斯理穿圍裙細聲慢語的開口:“我也是去年才搬過來住的,平時工作忙,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醫院食堂解決的。”
麥航遠正在切黃瓜,聽她這麼一說手裡的刀明顯放慢了速度:“怪不得瘦的跟副骷髏一樣,如果言致遠清醒過來,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氣的發瘋吧?”
聽他這麼一說,承歡默默的垂下頭來:“不都說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嗎?”
聽她這麼一說。他搖頭笑了一聲:“這要和你結婚了真的要成家庭婦男了。”
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在特定的時機、特定的情境、對特定的兩個人來說卻成為了一句尷尬無比的話。
他們曾經那麼好,好到她決心非他不嫁,他非她不娶,但結果呢?他們誰都沒能如願,所以現在再提結婚這茬,怎麼聽都覺得充斥著滿滿的諷刺。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立馬畫風立轉,恰好電視遙控器就在手邊,承歡連忙開了電視。電視里正好播放著近期最火的國產動畫片喜羊羊與灰太狼,充斥童真的對話立馬掩蓋住了兩人之間無聲的尷尬。
麥航遠極其認真的切菜,承歡看電視,看上去似乎很凝神很認真,可實際上她總是會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在廚房間裡忙忙碌碌的男人。
小N碼的碎花花邊圍裙套在麥航遠的身上明明有些滑稽,可看在承歡眼裡,心裡卻溢位滿滿的感動來,在她的生命裡,除了言致遠。麥航遠是第二個願意為她洗手做湯羹的男人。
麥航遠以前也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也都是什麼都做不來的,但自從和言承歡好了之後,發現她的自理能力比起他來還堪憂,他沒辦法就只有讓自己變的成熟起來,因為只有他足夠成熟了,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顧她。
於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