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小五啊。”
“有。”
“做人要厚道。”
“……”
好吧,五殿下很冤枉。
於是偶爾傻樂的殿下陪著一直傻樂的挽挽吃了宵夜,等兩個人熄燈上床後,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挽挽,要不……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雖然距離第一次做已經很久了,可是顏挽聽得這話還是像燒著了一樣。
紀念也是明顯感受到了懷中人的發熱,而後不懷好意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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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霍營卻仍舊披著外衣在床上看書,絲毫沒有就寢的意思。
南陽長公主走了過來,玩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還不歇息,等學著翰林院做文章呢。”
“沒什麼。”霍營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我是在想白天的事。”
“我覺得你做得對,雖然說宜郡王這人不靠譜,但終究是皇帝的兒子,有老子在旁邊看著,你就應該讓著他。”
“我倒不是說這個,小孩子家家的,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是覺得我霍家一門忠烈為國捐軀,到頭來一個小小郡王爺乳臭未乾的,也敢跟我別苗頭。所以說,只有生在皇家養在皇家的,才是真正正正尊貴的啊。”
聽得這話南陽也頗有感慨:“是啊,想當年父皇還健在,我母妃雖說比不上柔貴妃那般一枝獨秀,也仍舊是得父皇眷顧多年。那段宮中沒有出嫁的日子,才真正是千嬌萬寵人人簇擁……哎,誰想到上位的是先皇后的嫡子,當今陛下當年也是受過委屈的,因而對貴妃李家、德妃夏家、淑妃鍾家,還有我們賢妃趙家是實打實的厭惡,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啊。”
“那日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了?”
“我有細細思考過,咱們嬋兒模樣才華都是頂頂尖兒的,可是也算被我寵壞了,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我可就只有這一個閨女啊!”
“可是若將來嬋兒搭不上皇帝,那咱們整個家族可也是風雨飄搖的,犧牲她一個換得一族人的昌盛也不算虧。若是有了大造化,那……”霍營把話停在這裡沒有繼續下去,只是更加殷切真誠地看著妻子。
南陽自小在宮裡長成,何嘗不知道這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罷罷罷,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咱們必須得要早作打算。我跟太子妃也算是相熟,需不需得將嬋兒先帶到東宮去認認人?若是等到大選卻又跟別人一條水平線了。”
“怕是不妥,嬋兒現今才十二歲,搞得咱們也太像是賣女求榮了。況且……”霍營的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誰說嬋兒就跟定了太子爺呢?”
總歸這日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未央宮西側殿裡燭火通明,燈架前的夜明珠都被奪了光輝。
蕭皇后半歪在錦榻上,拿著盞掐絲琺琅梅枝花茶盅一口一口地喝著茶。
睦貴姬跪在下面,一張驚豔的臉上寫滿了決絕之色,她再次穩當地叩了一個頭:“請娘娘成全。”
蕭皇后一揮手,旁邊的宮女託著茶盤過來,皇后把茶盞放在茶盤上,騰出手將睦貴姬扶起來。
“這又是何苦呢?老四老五可勁兒作是他們的事,連皇上都沒責怪什麼,你又慌個什麼勁!你現在跟本宮請示要搬到含光寺,雖然這宮妃祈福有這麼一說,可大都是不受寵的心意冷的,你這般兒女雙全又是正三品的貴姬,不會有人敢動你的。”
“娘娘明鑑,妾身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擔心兩個孩子。妾身本來就是小門小戶家的庶女,有皇上這等眷顧寵愛已經是修了八輩子福氣,妾身這般只是想提醒兩個孩子,請他們不要玩火玩過了頭反而燒了自己。既然妾身怎麼規勸都無用,那索性就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