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唇瓣貼上她耳朵,白澤低低的聲音傳進耳中。
“好。”金荃爽快地抓起他的手,輕咬一口。
“臉上……”白澤把俊臉湊過去,不滿她親錯了地方。
“不要。”那麼好看的臉,咬了多可惜,東方羽那是意外。
白澤不語,只是瞪著她。
直到大家開始啟程,浩浩蕩蕩向絕壁進發,白澤仍舊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瞪她。
金荃不堪被他瞪視的罪惡感,快走兩步,追上前面的東方羽,示好地說道:“東方大哥,要不要派人御器飛行先去探探路,我願意身先士卒,以為謝罪。”
“想死就去。”東方羽僵硬著臉,口氣不善道。
他對金軒成見頗深,所以,對做出咬他行為的金荃,也有很深的怨念。
起因是去年盛夏金軒突然來到斬剎國,找上他師門,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他的師父命令他協助金軒,師父難得嚴肅地命令他什麼,他只好照辦,協助就協助吧,誰知,師父又給他硬塞了一個師弟,讓他代師教授其入門功法。
憑什麼呀?東方羽不甘不願,師父有八個徒弟,他排行老八,七位師兄師姐呆在師門逍遙自在,為什麼只有他外出公幹,常年為那個沒有主見的老皇上出謀劃策、累死累活?還被委任護送出入斬剎國的民眾!
好吧,這就算了,但是,額外加重他的工作量,把教授新師弟入門功法這種事都要他做,師父是不是太偏心眼了?他常年有病的好不好?多少關心一下他不行嗎?而這差事,是金軒帶來的!
好吧,這也算了,他可以忍。
太天真了,他小覷了金軒無恥功力的深厚造詣。
徹底鬧僵,是因為金軒趁他給師弟護法的時候,在他身上放了一片移形換位符,代他入宮擺了一番國師威風,還讓皇上親自攙扶假國師去休息,令朝中大臣對他百般白眼,怨聲載道。
最不可饒恕的是,不久前,他晉階九劫玄皇閉關渡劫,金軒故技重施,偷偷在他身上又放了一片移形換位符,等發現的時候,金軒已頂著他的容貌和他面對面撞上了。
試問,這樣還能忍嗎?東方羽打算做出違抗師命的宣言。
金荃恰在這時,咬殺了他所剩不多的一絲猶豫,好!決定了!此番事了,他就回師門一趟,跟師父請罪,這活,他不幹了!金軒,他伺候不了!
“東方羽,別對女孩兒說話那麼惡毒。”勝遇蹙眉道。
“我實話實說,御器飛行到絕壁巖穴,純粹找死,勝遇尊王,過了絕壁巖穴,請你帶著她離開我視線。”東方羽不算高昂的病弱聲線,卻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低氣壓。
勝遇再次皺眉,正要說什麼,天空掠過兩道御器飛行的流光,向前方飛去。
東方羽抬眸一看,不置可否。
勝遇無奈,以為東方羽就是和金荃過不去,安慰性地看金荃一眼,壓低聲音道:“丫頭,不用放在心上。”
很奇怪,勝遇體內深處存著一縷陰氣,但他對人類好像沒什麼惡意,甚至,還很和善,尤其在望著金荃時,眸光裡是和他和藹外表相同的平易近人,若不是白澤叫他尊王,金荃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這樣一個鄰家大叔的真實身份。
金荃兩番示好,東方羽都是冷眼相向,那就沒必要再自討沒趣了,對勝遇的安慰回以一笑,“沒事的。”
“本尊說的別放在心上,不是說東方羽的態度,而是指你親人那一口,沒必要介懷,因為東方羽她是……”勝遇和善歸和善,心眼卻為老不尊鬼的很,也不知是不是跟金軒學的,使壞地對金荃眨眨眼,要說什麼小秘密的頑童樣。
“勝遇尊王!”東方羽耳尖,冰涼的目光橫了過來。
勝遇笑笑,就此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