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兒,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敢絕我財路,不怕我滅了你產業嗎?”褚寬氣急大叫,都是有家有業的,你動我,我就能動你,何必兩敗俱傷?
“二爺,你莫不是氣瘋了?你我相比,誰才是天下第一首富?在你滅完我產業之前,先垮了的肯定是你,何況,你現在已經垮了。”裴祖業臉色一沉,凜凜說道。
一手打拼出來的榮耀,任人這般威脅,再好脾氣的也受不了,何況他脾氣並不算太好,商戰比國戰更加殘酷,什麼危機他沒遇到過?真以為他是和氣生財的好好商人了?
“你!”
褚寬氣結,鬥不過裴祖業,忽地轉向早就看傻眼,萌生退意的眾人,吼叫道:“大家別怕,你們的玄獸受傷是事實,金字醫館金館主能治也是事實,本是應該三天治好,如今延期五天,尚有大半玄獸沒有得到及時醫治,不想玄獸死的都給老夫留在這裡!”
這三千人是褚寬從五國各地網羅來的,玄獸受傷大多是私仇造成,本來可以就地找醫者醫治,卻被故意拒之門外,不得已跟著褚寬長途跋涉來到金字醫館,看看自己玄獸的傷勢,的確延誤不得了,雖然明知這是褚寬從中作梗,也無法不從。
回頭再去找醫者,自己的玄獸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金雁子已經連續醫治五天四夜,等今日入夜,她等於五天五夜沒有閤眼,罪過不在玄獸,所以,她毫無怨言地醫治,可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幾天幾宿不休息啊,看著大半沒有得到醫治的玄獸,她又急又氣,眼前一花,天旋地轉。
劉奕和她有過舊情,無疑是最關心她的男人,見狀急忙上前抱住她,呼喚數聲,才讓她睜開疲憊的眼睛,甩甩頭,倔強地勉強站著。
凌承懿、冷沉溪和裴祖業四下一掃,大罵褚寬無恥,拉出這等傷痕累累的陣仗,怎麼趕他們走啊?
褚寬得意冷笑,眼下已不是計較其他的時候,大勢已定,自己是鬥不過四個國家對他的封殺的,不過,他要故意為難他們,死也要拉上墊背的,望向搖搖欲墜的金雁子,陰森森地露出發黃的一口牙,不是都幫著你嗎,看你怎麼收場?
“我沒事,不能給金字醫館抹黑……”
金雁子吃力地邁開步子,朝一隻受傷頗重的玄獸走去,主上把金字醫館交給她,她不能讓任何一隻玄獸在這裡死掉,不能毀了門口影壁上金字醫館“妙手回春,標本兼治”的聲譽。
“小雁兒……”劉奕始終記著她之前的小名,見她這麼拼命,揪心的痛楚襲上胸口。
“……”吳小立和閻光急的直跺腳,暗恨自己堂堂男兒竟幫不了一個弱女子。
不愧是金荃的人!凌承懿和冷沉溪、裴祖業心中激賞地讚道,一心為主,死而後已,這金雁子值得欽佩。
此時,萬籟俱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單薄消瘦的身子上。
突然,一道清越之聲從天而降!——
“誰說你給金字醫館抹黑了?”
這聲音……
熟識這聲音的人驚喜抬頭,陣陣激盪的洪流在心頭猛烈碰撞,不禁有種黃鐘大呂猛然敲響耳邊的撼動,是她!是她!
七彩霓虹在灰色薄暮上閃爍,接著,飄下兩道人影,最醒目,最奪人心魄的,不是她,還是誰?
凌承懿情不自禁揪住胸前衣襟,許久不見,她晉升玄宗了,雖是一身男裝,可風采似乎更加迷人,那張臉,那黑眸,那輕鬆狡黠的樣子,不知在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他不敢覬覦她,不敢染指凌承霄心中的她,卻仍舊控制不住會想她,那兩片儲存至今已經枯萎的月季花瓣是他想她、念她的證明。
冷沉溪細眸灼灼,殄妄城時沒機會查探她的境界,匆匆離去,這回看她御器飛行,眾目睽睽下露出玄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