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個白雪,可抵得上一個天下,你說是嗎?”
巫瑤道:“是。”
餘歌道:“他對你也很重要?”
巫瑤道:“他對你也很重要?”
餘歌嘆道:“他的確對我很重要,不過並不是最重要的。”
“你最重要的還是皇圖霸業?”巫瑤嘆息道:“這畢竟是你最重要的。”
餘歌心裡面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她說道:“這或許是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也是他願意選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吧。”
“也許吧。”巫瑤道:“你和他,本來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這兩個謎一般的女人,喝著血一般的酒,說著雪一般的男兒,可誰又知道,她們之間說的話,到底能相信多少?
“這些都已經不必再說了。”餘歌道:“既然你想要幫我,那麼,你說說看,我該怎麼辦?”
巫瑤道:“老虎脖子上的鈴鐺是誰掛上去的,就得要由誰解下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
“不錯。”巫瑤道:“既然是隆帝對你的不信任才導致了你的危機,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重新獲得他的信任。”
“我們?”
“我們現在已經在一條船上了。”
餘歌道:“世事變化,沒想到我們竟然又到了一條船上。”
巫瑤嘆道:“江湖上的敵友關係,有時候即便是當事人,也難以分辨。”
餘歌舉杯道:“至少現在,我們是同盟。”
巫瑤也舉杯道:“的確如此。”
兩人遠遠的碰了一下杯子,巫瑤再道:“我想這些天,你肯定也找出來了是誰在你父皇的耳邊扇了風,只要找個這個人,或者是這個黨派,就有辦法除掉,畢竟你是他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餘歌喃喃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想了辦法,找到了一些水面上的人,但藏在水底的,一時半刻還挖不出來。”
巫瑤道:“這個人能夠在隆帝的身邊說的上話,或者是他有人能在隆帝面前說的上話,可見並非一般人,肯定是朝堂上的重臣,要找出這樣一個人,應該並不難啊,畢竟他做的事情不小。”
餘歌搖搖頭道:“這就是我最頭疼的地方,我已經將朝堂上所有說的上話的官員全部看了一遍,也將他們最近的行蹤大致瞭解了一番,可他們並無太大異常,只有老丞相提及了一句女人不能掌國的話。”
巫瑤也猜到了這個結果,畢竟不久前的餘歌還是風頭正勁,手握雄兵,踏破苗域,舉國上下無不歡呼,都在等著她一統神州,這個時候,一般的人想到的都是怎麼樣去拍她的馬屁,又怎麼敢去中傷於她。
也只有老丞相這種混跡官場一輩子的人,才能一眼看穿這裡面的文章,看穿隆帝的心思,知道他不喜歡有人的功勞在皇帝之上,所以他才會說“女人不能掌國”的話。
但這也只有一句話,畢竟像這種老狐狸,話都說三分,留七分,先不求有功,當求無過,畢竟他已經位極人臣,再也不需要人,才能一眼看穿這裡面的文章,看穿隆帝的心思,知道他不喜歡有人的功勞在皇帝之上,所以他才會說“女人不能掌國”的話。
但這也只有一句話,畢竟像這種老狐狸,話都說三分,留七分,先不求有功,當求無過,畢竟他已經位極人臣,再也不需要往前升了,也不能往上升了。
“看來這個人藏得很深啊。”
餘歌恨聲道:“他即便是藏得再深,等我回去後,也要把他挖出來,碎屍萬段!”
巫瑤悠悠道:“我只怕,你回去之後還是找不到這個人。”
餘歌面色一變,手一抖,那夜光杯滾落柔軟的地毯上,她失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