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安靜的那種,也就是何寓以前那個樣子。其實她本質也不是,不過在曾諳面前一直都擅長偽裝,並且成功地把形象維持了三年。“感情上面還是舒服最要緊,要說我呢,也未必跟你心中想的一樣,我跟人吵架,每次都能吵贏……當然大媽除外,還經常動手,喜歡往人身上扔東西潑水,要是當初你看見我做這些事也未必敢跟我在一起。”
現在兩個人都比較釋然,談起前塵往事都很隨意,曾諳聽後也輕聲一笑:“的確不知道,不過現在也沒覺得怎樣。”
她往前邁了一小步,很自然地把兩隻手搭在窗臺上:“喜歡一個人會包容他的全部,看到他的優點缺點,原諒他的過去,相信他的將來。這些也不能夠堅持下去的,大概是因為除了相信對方以外,還需要自信。一方存在自卑的愛情很難繼續,比如我當初覺得自己配不上一切都那麼好的你,比如杜陵。”
他的退縮又何嘗不是因為自卑,當初何母跟他打電話,問他如何能夠保證她女兒後半生衣食無憂,他也沒辦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倒是後來事業漸漸有了起色,才產生了跟她複合的念頭,這一些他不會跟何寓再去說,畢竟兩個人確實沒辦法回到過去了。“以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刻意去忘一個人,有時候人的感情跟理智是對著幹的,你越去逼著自己不想,就越往心裡去。所以我能忘就忘,不能忘我就再找下一個人,人一生可以陸續有很多段愛情的,那種一輩子真愛唯一論只存在於小女孩的幻想當中,沒準忘了杜陵我還能找一個更帥更有錢對我更好的。”
真誠實!曾諳現在對她放心了不少,這是自從她遭受婚變以來第一次跟她說這些話,她比自己想象中承受力強,從容豁達,離開他的陪伴也依舊能夠過得很好。現在,他可以安心去追求自己的事業了。
過完年,曾諳陪著模特搭檔去俄羅斯遊學,何寓去電視臺赴職,大家又分道揚鑣。到了大電視臺的感覺太棒了,整個人都上了個檔次。一上任承攬了一個大型欄目,走全國各地的有文化特色的旅遊景區,一邊學習一邊對電視機前的觀眾講述,集合了導遊記者主播三方為一體。
剛一開始接下任務,家裡人非常不同意,覺得她身體剛好就四處跋山涉水肯定特別不利於恢復,不過她倒是覺得適度運動對身體更好,她現在還這麼年輕,沒必要太嬌貴,要是跟普通上班族一樣天天坐辦公室,估計身體機能老化得更快。家裡人勸不住她,只好同意,時不時催促她定期檢查身體,免得再有什麼不適。
對何寓來說,四處走走更能開闊心境,每天累一點,早睡早起,不會把自己拘泥在那段感情當中,慢慢的不去想了,心裡就能夠好受不少。
可是杜陵不行,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上班的時候一空下來就對著她送回來的婚戒發愣,上完班就回家把自己鎖在臥室哪也不去,對著房間睹物思人,切菜的時候時常切著切著就停下來,對著廚具走老長時間的神兒,再回過頭來,鍋裡的菜燒糊了。比起那幾年家裡熱鬧了不少,除了板栗那隻鬧騰的貓,還有一隻成天昂頭挺胸的王八,可是心裡空了,外頭再熱鬧也暖不到自己心裡。
一晃過去半年,付亦歆失戀了。
難兄難弟又聚到了一起,坐在家裡木地板上喝酒,眼前擺一大堆酒瓶子。杜陵數落他:“你可真行啊你,四年的感情,把人姑娘從未成年養到大學畢業,屁大點事兒吵完了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