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朵玫瑰,你知道八朵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花哪會說話,都是人類說的,依我說,八八八、發發發,送你八朵玫瑰花,你發我也發,不是很好?!”然後,他又塞給她八朵玫瑰花。
她不解的望著他,他被看得滿身不自在,欲蓋彌彰地加了幾句,“一朵玫瑰十五塊,八朵一百塊,這個便宜誰不佔?”
他對她的態度模糊到一整個不行,杜絹有滿肚子問題,可是抱住自己的男人好疲憊,現在顯然不是發問的好時機。
她很想推開他,保持適當距離。
但他說了,抱她,他才能睡。如果不抱呢?她很清楚失眠的痛苦,怎捨得讓他受苦?
白雪公主的善良不是她遺忘的記憶,而是她始終存在心底的性情。
於是她讓他抱在懷裡,於是她貼著他的體溫、嗅著他的氣息,於是她在他起伏的胸膛前安安穩穩靠著,於是慢慢地、慢慢地,她浮起一朵安心的笑容,呼吸也跟著他,沉著……
她睡著了。
蔣昊輕輕挪動自己,低頭看一眼胸前的女人,滿足地嘆口氣,重新擁緊她。
明天,他總會想到好說詞。
結果,蔣昊的好說詞居然是——
“新婚夫妻都是這樣做的。”
半點創意都沒有,杜絹皺起眉頭,低聲說:“以後晚上,我會把門鎖起來。”
她把果菜汁和剛烤好的貝果放在他桌前,沒有咖啡,喝慣咖啡的男人也沒出聲抗議,他真的很好養。
咬下夾著乳酪和核桃的貝果,蔣昊模模糊糊回了一句,杜絹正在切水果幫他帶點心盒,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隨口問。
他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清楚的說:“我說,我有鑰匙。”
“什麼?”
她一慌,刀子從指間劃過,反射性地丟下水果刀甩兩下,甩掉疼痛感覺。而蔣昊的動作更快,他衝到她身邊,抓住她受傷的手指頭。
他用面紙壓在傷口,一會再拿開面紙仔細檢視。“還好,沒有太深,我去拿醫藥箱。”
她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分析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有鑰匙”代表……這個家是我的,我有權四處走?你鎖也沒用,我想怎樣就怎樣?隨便你啊,你愛鎖就鎖,反正我自有對策?
她猜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蔣昊很快跑回來、很快替她的傷口消毒包紮、很快把她手邊的工作接過來做完,很快把自己的早餐解決掉、碗盤清洗乾淨,然後把她的果汁和早餐推到她面前。
“你還好嗎?”
他忙完之後,回頭,發現她沒說話、沒動早餐,只是用半傻的眼光追著他。
“你……”
他很快接下她的話。“你受傷了,今天不要碰水,中午到公司來,我們一起吃中飯,我再幫你換藥。”
換藥……優碘加OK繃,需要跑一趟公司?會不會太小題大作?!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一起吃飯,放心,我會讓司機回來接你,你受傷了,不要開車。”
她只是劃破皮,不是骨折好嗎?算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你有鑰匙,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有鑰匙,不相信的話,我找給你看。”
要不是他的態度太認真,她會認為他在整她。“重點不是鑰匙,重點是為什麼你半夜要到我房裡睡?”
蔣昊看她的眼光,好像她是智障。“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會作惡夢。”
“我作十年惡夢了,從來沒有一次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床太小?我讓你睡得不自在?”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