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稱呼,司馬清月並沒有半點的反感,而是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神色,她低聲道:“我不知道,我從小跟隨師父修煉,對以前的事情並沒有很多印象。但多年來,小妹總會做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裡會有一個兄長站在小妹的身邊,為小妹擋風遮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所以剛才……”
“若小妹不嫌棄,就把嘯天當成大哥吧!”
司馬嘯天脫口而出道,但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唐突,當下向司馬清月看去,卻看到她一臉的驚喜之色。
“當真?”
“當真!”
看著司馬嘯天那憨厚的笑容,司馬清月笑了!
……
開元城外城一隅。
一道人影驟然間在空中出現,緊跟著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死和尚,竟然又想來吃霸王餐?以後不要被我看到,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影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撲通一聲摔落地面,濺起無數的灰塵。仔細看去,卻是一個一身骯髒袈裟,頭髮亂成一團的壯年男子。
站起身來,那男子抹了一把嘴,拍了拍已經黑的發亮的袈裟,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大聲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吃白食的?”
那一臉的猙獰之色,頓時讓圍觀的眾人搖頭嘆息著走開,隱隱約約還傳來一陣輕聲的議論:“這和尚吃白食還這麼兇,是那個寺院的?”
“不知道,這和尚來開元已經有快一年了。剛來的時候據他自己說是從臥佛寺來得,不過我看不像。”
“就是,就是,臥佛寺可是咱帝國聖祖飛昇之前的地方,那可是朝廷封的護國寺。怎麼看那和尚都不像是護國寺的高僧,估計是被那個寺廟趕出來的傢伙,來這裡騙吃騙喝。”
“要是騙吃騙喝也就算了,聽說剛來的時候這和尚還跑到妓院,你說象什麼樣子!”
“……”
議論聲漸漸遠去,男子緩緩向街道的盡頭走去,在靠著城門的內河前蹲下,手捧清涼河水,將臉上的汙跡洗去。透過河水映照,卻是一張極有陽剛之氣的英挺面孔。
蹲在河邊,男子長嘆一聲,哭喪著臉低聲呢喃道:“師父,你可是把徒兒害苦了!說什麼我的貴人將要南來與我會面,可是徒兒在這開元城白白等了一年,也沒有看到那個該死的貴人出現,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連你的紫玉佛珠都拿去當了,讓我怎麼有臉再去見你呀!”
說完,他的眼角有些溼潤,低下頭呆呆的看著河中流水,怔怔的也不出聲。
突然間,一條小魚躍出水面,原本呆呆發楞的和尚驟然抬頭,身體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不變,卻奇異的向河面滑去,單手一抄,將那小魚抓在手中,隨即又回到岸邊。
這一來一回,只是在眨眼間的事情,在旁人眼中,那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可是手中卻平添了一條小魚。
“呵呵,千葉,怎麼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來到男人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
男人沒有理睬那漢子,依舊呆呆的看著河面,嘴裡卻在喃喃自語道:“有魚無酒,空歡喜呀!”
“千葉,你到底是不是和尚?”漢子笑嘻嘻的在那男人的身邊坐下,“哪有你這樣的和尚,吃喝嫖賭,你樣樣都來,算什麼和尚?”
被稱作千葉的男人這時轉頭看去,眉頭微微一皺,肅容說道:“你懂個屁,我那是普渡眾生!”
“你少胡說八道了,呵呵,哪有你那樣普渡眾生的?”
“我喝了酒,這世上的酒就會少了一份,那因酒而喪志的人也就少了一個。我去賭,輸了錢是救濟天下蒼生,贏了錢,則可以讓那賭徒得到警告,說不定世上又少了一個破碎的家庭;我去嫖,更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