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去。
開啟了房門,一股冷風迎面吹來,將屋中的燭火吹得一陣搖曳。万俟博傑突然間開口道:“大哥,這一輩子博傑能有這麼多手足般的兄弟,足夠了。謝謝你,大哥!”
司馬嘯天和奎劍的身體都不由得一顫,兩人沒有出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間。
看著司馬嘯天和奎劍離去的方向,万俟博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
回到了府衙中,司馬嘯天在臥房中休息了一會兒。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放亮……
伸了一個懶腰,司馬嘯天從榻上下來,洗了一把臉,走出了房間。他徑直來到了府衙的大廳中,卻看見奎劍早就等在了那裡。兩人寒暄了兩句,然後奎劍將桌案上一摞厚厚的卷宗開啟,向司馬嘯天報告著大牛城的情況。
“大哥,大哥,不好了!”突然間,從大廳外傳來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只見紅傑雙眼通紅,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奎劍看著紅傑那慌張的模樣,臉色一沉,“紅傑,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大哥好好的在這裡坐著,有什麼不好了?”
“不是,不是!”紅傑急得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不是大哥不好了,是大哥不好了……
司馬嘯天呵呵的笑了,“紅傑,你慢慢的說,別急。呵呵,出了什麼事情?”
紅傑喘了一口氣,聞了聞心神,“大哥,十八哥他出事了!”
“博傑出事了?他怎麼了!”司馬嘯天聞聽一驚,連忙站起身來看著紅傑急急的問道。
“大哥,十八哥,十八哥他,他……”紅傑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沒有開口,眼中卻已經先流出了淚水。
“紅傑,你要急死我呀,快說!”司馬嘯天怒吼一聲,臉色有些鐵青。
紅傑將手中的信放在帥案之上,“十八哥他自盡了!”說完,放聲大哭。
司馬嘯天的身體晃了兩晃,有些站立不穩,他撲通一聲呆坐在帥椅之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奎劍還保持這一分冷靜,沉聲喝問:“怎麼會這樣?今天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說著,他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我也不知道呀,早上醒來,就看見十八哥坐在榻上,一動不動。我剛開始還以為他睡著了,可是當我和阿魯渾向他告辭的時候,他連一句話都不說,我這才發現……十八哥的身邊就只有這封信,他的親兵說是他早上要的筆墨……”紅傑抽泣著說道。
司馬嘯天和奎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將目光放在了那封信上。好半天,司馬嘯天艱澀的說道:“奎劍,你來唸!”
奎劍雙手顫抖的拿起了那封信,將信紙開啟,緩緩的念道:“司馬大哥,奎劍二哥,還有眾兄弟。博傑出身貧寒,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原本是一個德爾勒川普通的遊民,生來也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和母親一起平安的生活。但是老天不讓我這樣,十歲那年,大牛城的一群地痞衝進了我的帳篷,將我的母親姦殺,我躲在草堆裡,眼看著母親在那群壞蛋的身下哭喊,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我害怕!在那一天,我失去了家,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從此在大草原上流浪……老天總算不負我,讓我認識了大哥,還有你們這一群兄弟,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不論是在草原上流浪,還是在九危山建立家園,我再也不感到孤單……我原以為已經忘記了那段仇恨,但是我錯了!當我在站在大牛城外的時候,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心中只有兩個字:報仇!其實說什麼為戰死在城外的兄弟報仇,那不過是我的藉口,我就是要報仇,就是要屠盡大牛城的人……但是當我冷靜下來以後,一切都已經晚了,雖然大哥沒有怪我,但是我自己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