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前進,我們就要孤軍深入了。而龍巢方面一直沒有表露出他們的本意,所以我們也很難確定孤軍深入之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
子車翼停了一下,帶著別樣的溫情看著都爾哈赤,道:“哈赤,我們不要因為對手弱小就有所輕敵。司馬嘯天不是簡單人物,他單人匹馬獨闖會盟大典,其勇氣已經令人敬佩。收拾班結昆桑一戰,戰術可以說極為巧妙,其智謀也不可小視。而他的手下,還有一群不簡單的少年,也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個人力量。對於這樣一個敵手,族長實在過於輕視了。哈赤,你記住,如果此次我們戰敗,你儘量讓伯父不要再過多的插手族中的事物。我有一種預感,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會多了……”
“翼哥,為什麼說如此喪氣的話?我們三路人馬,八萬鐵騎,就算西路軍被擊退,我們還有五萬精銳大軍,難道會敗給龍巢那不足萬人的兵馬?”都爾哈赤有些惶急的說道。
子車翼將都爾哈赤摟在懷中,輕輕一嘆,語氣格外平靜的道:“哈赤,我們這種關係恐怕長久不了。此次出兵之前,伯父就已經表示要讓你離開我騰影蛇騎。其實我也知道,雖然你我真心相愛,但是卻不是世俗可以接受的。而且,你不要以為我們人多就一定會勝,有時候一場戰役並不是人數就可以解決,還有許多的因素……”
“翼哥!”
“哈赤,記住我的話,若是我們此次失敗,一定要讓伯父將黑龍騎的兵權交出。子車一族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亂,而伯父的性格實在是太過耿直,我擔心他會被小人所害!”
都爾哈赤吃驚的張大嘴巴,好半天,他才壓低聲音說道:“翼哥,你說的是不是……”
“我誰也沒有說!”子車翼打斷都爾哈赤的話,正色說道:“哈赤,永遠不要說出你自己心裡的真心話,否則你會有大難的!”
都爾哈赤點了點頭,子車翼笑了,緊緊的將都爾哈赤摟在懷中。
大帳中瀰漫著一股別樣的溫情。
突然,一陣金鼓聲大作,子車翼和都爾哈赤連忙分開。
就在這時,親兵衝入大帳,大聲說道:“將軍,外面突然響起金鼓之聲,似乎有人對我們發動襲擊,但是黑暗中卻看不到敵蹤!”
子車翼微微一哂,沉聲說道:“有什麼好驚慌的?又不是第一次玩這一手了!傳令下去,三軍不許出擊,就地休息,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親兵再次傳令下去,騷動之聲瞬間不見,只有響亮的金鼓聲仍舊迴盪不息。
“大哥,好像不行呀!”一個身穿黑色鐵鎧的少年來到風破身前,低聲說道。
風破點了點頭,示意停止金鼓聲。
他看著遠處騰影蛇騎的營地,不由得暗自點頭。
一路上他不停的對這一支剽悍的鐵騎進行騷擾,但是似乎卻沒有半點的用處,對方的主將絲毫不理會自己的騷擾,一路狂飈不停。
他微微搖了搖頭,低聲對身邊的少年說道:“十八弟,這個子車翼不簡單呀!”
“大哥,怎麼說?”被風破稱為十八弟的少年,是二十八宿中的奎木狼山昆,他輕輕扶了一下背後的六尺大弓,低聲問道。
“他似乎已經看出了我們的目的,任我們怎樣騷擾,他始終不曾為我們所動。行軍速度一直不曾降慢下來,這對我們十分不利呀!”風破一指遠處騰影蛇騎的陣營,“你看,他們的紮營方式與眾不同,隨時都等待命令起兵衝殺。而且陣形緊湊,這個將領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山昆點了點頭:“大哥,那我們怎麼辦?”
“司馬大哥他們應該兩天後才能發動對西路聯軍的襲擊,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將這騰影蛇騎拖延住,否則他們和西路聯軍匯合,司馬大哥將要面臨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