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風破點了點頭,跟在司馬嘯天的身後,緩緩走出龍巢。
司馬嘯天在前,步履十分輕快,看似悠閒無比,卻又有如閃電一般,向九危山奔行。
風破提氣追趕,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來到九危山的主峰,守衛在神殿前的衛士連忙向兩人行禮。
司馬嘯天擺手示意讓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自己則緩緩的走到神殿後面的一片空曠之地上,向遠處眺望。
風破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遙望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風破,這草原壯麗嗎?”司馬嘯天突然不著邊際的開口問道。
風破一愣,隨口說道:“十分壯麗!”
司馬嘯天點了點頭,道:“風破,我不是閃族人,但是我從小就生長在這片土地上,身上的血液早就和閃族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我從來不以為我是外族人,在我的心中,我就是一個閃族人!”
風破疑惑的看著司馬嘯天,他不知道司馬嘯天為何會與自己說這些,於是沉默不語,靜靜的聽著司馬嘯天下面的話語。
沉默了一陣,司馬嘯天接著說道:“風破,你對木蓮那日所做的那首歌曲怎麼想?”
“大哥說的可是木蓮嫂子那日做的九思之歌嗎?”風破小心的問道。
司馬嘯天緩緩的點了點頭。
風破想了想,輕聲說道:“嫂子那一首九思之歌說起來是很好的,但是卻是在一個不恰當的時候,在一個恰當的地方說出……”
司馬嘯天沒有說話,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風破,許久之後,輕聲說道:“風破,木蓮果然沒有看錯你!她說這一群兄弟之中,可能只有你看出了其中的奧妙!”
“哦,嫂子這樣說我?”風破疑惑的看著司馬嘯天。
嘯天點了點頭:“木蓮說你平日雖然有些嬉皮笑臉,但是心中對很多事情都十分的清楚,呵呵,這一點木蓮看得比我準!九思之歌,乃是我當時心中悲痛眾多兄弟的死亡,有感而發,但是卻有些不是時候,很容易被人誤會我對閃族有野心……”
嘯天的神色漸漸地凝重,雙眼眯成一條線,看著遠處尚有白雪覆蓋的茫茫草原,低聲的讚歎著:“好山水呀!”
司馬嘯天扭過頭來,對風破低聲說道:“風破,我們一群兄弟聚在一起,都是因為無盡的戰亂,使我們無家可歸。如此壯美的山水,如此優秀的民族,總是被一片戰火覆蓋,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風破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怔怔的看著司馬嘯天,默不作聲。
司馬嘯天用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輕輕說道:“風破,我們有最剽悍的勇士,有最好的戰馬,但是卻始終被壓制在這一隅之地,究竟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在戰鬥,但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那些貴族而戰。我們的勇士戰死在草原上,任由野狼噬咬著他們的軀體,卻沒有人來為他們收葬,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一群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外面的世界在不停的變化,可是我們的草原卻還是保持著千年前的那種族規,不能有半點的變動。嘿嘿,風破,我不服,我不想讓我們的勇士為那些什麼狗屁貴族白白的喪命,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風破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看著司馬嘯天,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就讓我們統一這個美麗的草原,所有的一切在我們的手中掌握,讓那些所謂的貴族在我們的腳下匍匐!”
“但是,那要死很多的人!”司馬嘯天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傷感,“一場龍巢之戰,我們就死了數百名最好的勇士。雖然有無數的勇士向我們投奔,但是那些死去的,卻永遠無法再活過來,他們再也沒有辦法歌唱,再也沒有辦法喝到我們的馬奶酒!”
風破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