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牙,雙手握拳,關節“咯吱”輕響。
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夜秋風連忙上前,低聲的說道:“師兄,不可魯莽,百忍成金,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子車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自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大步走向正中的席位。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子車良,等著他開口。
“各位部落的首領,今日是我們閃族的大日子。一來我們會盟在即,將選出新一輪的族長:二來今天也是犬子和伯賞族長愛女木蓮成親的日子。呵呵,雙喜臨門,預示著我閃族的興盛將長久不衰……”
就在子車良大聲演講的時候,耳中突然響起輕輕的一聲:“還好有點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那個兒子是個犬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聲音雖然小,但是清晰的傳到了會場中每一個人的耳中。
頓時,會場中響起一陣輕笑。
“谷深桀,你個老混蛋說誰是癩蛤蟆?”沒有等子車良說話,一旁的子車雲已經跳了出來,指著谷深桀大聲的罵道。
“呵呵,誰跳出來,我就說誰!真是奇怪,光聽說這世上有爭錢的,有爭權的,沒有想到還有人爭罵!”面對子車雲那猙獰的面孔,谷深桀淡淡的說道。
“你個老混蛋!”子車雲大聲的罵道。
“若你再侮辱家父,子車雲,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站在谷深桀身後的谷深放突然站了出來,雙眼閃露冷厲的寒芒,逼人的殺氣宛如有形,直逼子車雲。
面對谷深放那恐怖的殺氣,子車雲不由得向後連退數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一旁緊跟著的子車劍,連忙橫身擋住了子車雲的身體,單腳向前輕邁一步。
“啵”一聲輕響,兩個氣場相撞,暗勁洶湧,激盪四周。
“谷深兄弟,何必動怒呢?”一旁的夜秋風看到如此的情形,連忙站出身來,兩手輕飄飄的虛空一推,卻恰巧擊在兩人發勁的死角。
子車劍和谷深放臉色都微微的一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呵呵,谷深兄弟,雲弟年少有些不懂事,請息怒!”說著,夜秋風躬身對谷深桀說道:“谷深族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雲弟計較。今日是雲弟大喜的日子,如果有所得罪,他日秋風當帶著雲弟親自到府上謝罪!”
“哇操,秋風大哥,何必害怕他,今日在我子車的領地,誰敢拿我怎樣?”看到夜秋風如此輕巧的分開兩人,子車雲頓時膽氣壯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夜秋風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萬萬沒有想到子車雲如此草包,自己剛才動手分開兩人,完全是取巧為之。
他心裡明白,若是單打獨鬥,自己不畏懼兩人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如果說能夠戰勝兩人合力,那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子車雲,給我滾回來!”子車良看到一旁露出譏諷笑容的伯賞炙和輕輕搖頭的梁湛,雙頰好似火燒般的灼熱,大聲的怒吼道。
“放兒,退下吧!”谷深桀嘲諷的看了一眼悻悻退下的子車雲,冷笑一聲道:“今日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們不要惹得人家不高興,到時候有了藉口,你我父子恐怕是……”
“谷深兄這是哪裡話?”子車良連忙開口說道:“犬子無知,言語中得罪了谷深兄,還請谷深兄不要見怪!”
此刻谷深放已經退回谷深桀的身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子車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谷深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夜秋風,眼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
看到會場已經平靜下來,子車良暗自長出了一口氣,掃了一眼會場中的眾位首領,他們的臉上還帶著強忍下的笑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一時間竟感到有些無趣,剛才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