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二更時分,有轎子繞過中書令府的大門來到後門口停下,轎伕步履輕盈,一看便知道是練家子。較中人伸出手來,一轎伕便上前敲門,一會兒,門大開啟,轎伕連轎子也抬了進去,王憐清越發好奇了,於是,跟了上去。
但見得中書令居然顫顫巍巍地親自出迎了,王憐清猜想來者權勢必在中書令之上。
“瑞王爺駕到,張岱未曾遠迎,還望贖罪!”
果然是個大BOSS!不就是祈軒提及的那個什麼皇叔嘛,叫祈瑞,人稱瑞王爺的傢伙嘛!
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想自己當皇帝?難道衝冠一怒為紅顏?王憐清已經自行在腦中YY起來了。
很想湊近些聽,但是看那些轎伕好像很不好對付的樣子,況且萬一打草驚蛇了,那可不妙了,小皇帝的性命還是很重要的,被人家狗急跳牆當墊背的可就不好了。
地上不成,那就天上囉。
王憐清準備拆屋瓦,其實,她已經在拆了。
起初,王憐清還聽得幾句,大約是張岱告訴了祈瑞他的官印被人盜取,該如何是好,祈瑞讓他先繼續病著,其他的事他可以處理,然後說要看看祈軒的手令。張岱說道,他已經藏好。於是,二人進入密室,在然後,王憐清就不得而知了。
怪不得上次找不到祈軒的手令呢!原來藏得太深。王憐清恍然。
那他們要手令幹什麼呢?那手令聽說只是個象徵,也就是說是個身份標誌,沒有實際的許可權,調動軍隊什麼的,是萬萬派不上了。但是,狐狸們總是善於做文章的,王憐清決定靜觀其變。
一夜的作息,王憐清決定回窩,女子嘛!美容覺還是要的。
一覺睡到自然醒,王憐清不是沒有責任感,而是覺得精神百倍好辦事罷了!
望著高聳的皇宮大門,王憐清在目測那高度。
NND!這門,這牆頭沒事搞這麼高幹嘛!這爬著多費勁呀!王憐清在腹誹。
但腹誹歸腹誹該做的事還是要做,但大白天的,實在不太合適呢!
日不做夜摸索,這是以前王憐清上學那會兒,他老爸常唸叨她的。放在這個時候,真是不想夜摸索也不成了。
離開皇門不遠處,王憐清仔細觀察著,她得計算皇門守衛交接班的時間呢!要出個萬一,也好應對呢!這世上不確定的事情太多,已準備總比沒準備的強呢!
入夜,王憐清選在雞鳴四更四鼓丁夜(約1…3點之間),人們防備最低之時,爬牆了。
話說這爬牆還真是個體力活,幸好地上仙和天外仙有勤奮訓練自己,否則自己估計就是個懶豬,只懂得吃喝享受呢!
好不容易爬過牆,望著空曠的場地,王憐清那心,拔涼拔涼的!
靠!這沒遮沒擋的,一眼就盡,只要稍有人來,自己鐵定被發現。
像個做賊的,其實王憐清現在和賊也沒啥區別,非法入侵呢!亦步亦趨地,小心翼翼地,提心吊膽地,左顧右盼地,王憐清儘量快速地前行著。
好不容易入得院落,王憐清的頭上都快要冒出汗來了。
死祈軒!也不說清楚點,害得我差點嚇出心臟病呢!
此時的祈軒,依舊被禁錮中——
阿嚏——
“誰在背後說我呢?”祈軒奇怪著。
腹誹歸腹誹,正事繼續呢!
王憐清雖然有很專心地研究地圖,但地圖是在太過簡略,當時祈軒解釋的時間也實在太過有限,所以在轉了幾個圈後,王憐清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蒼天呀!這也太戲劇話了吧!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王憐清自我安慰著。
但又過了半個時辰,夜越見沉了,天也越發冷了。
老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