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囊中之物,這樣的結果他想也不敢想。
本來自信滿滿的守住西崖渡口的何錦,現在心中絲毫沒有底氣了,他的兵馬可再也抵不住幾輪了,明日若官兵如法炮製,自己將何去何從呢?
“丁副將,夜晚你要親自負責加強警戒,防止官兵夜間強渡。”何錦吁了口氣對身邊的丁廣道。
丁廣沉聲道:“卑職會親自安排,但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總要想個應對之策才成,否則我們熬不過三日西崖必失。”
何錦道:“我會連夜回去稟報王爺請求增兵防守。”
丁廣低聲道:“大人,王爺恐怕會怪罪於你,前些日子損失五千人馬,今日損失四千多兵馬,折在我們手裡的就上萬了,王爺恐會大怒的。”
何錦仰天看著黑魆魆的天空道:“王爺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也要去見他,西崖守不住,大夥兒都要掉腦袋;我會將這兩千傷兵盡數帶走,讓王爺自己瞧瞧官兵火力的強勁,讓周昂他們也閉嘴。朝廷這是下了血本,有盞口將軍相助,這是神機營出京相助,這可不是我何錦所能抗衡的。”
丁廣點頭道:“是啊,難了。”
何錦輕聲道:“盡人事,看天意吧,你我別無選擇。”說罷手扶劍柄逃也似的離開了哀鴻遍地的傷兵營地。
第五二四章 傾巢出動
傾巢出動
黎明的寧夏鎮南城門外,一隻長長的隊伍緩緩到來,他們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腿腳完好的拖著傷一瘸一拐的走著,失去腿腳的便臥在牛車馬車的平板上;他們神情木然,臉上一片灰敗之色,雖仍活著喘氣,卻一個個就像死人一般。
城頭計程車兵驚惶喝問,何錦從後方策馬趕到,高聲亮明身份,城門守軍趕緊放下吊橋讓何錦進城。何錦吩咐手下帶領傷兵們緩緩進城,自己則策馬飛馳入城直入慶王府。
朱寘鐇起得很早,在庭院中耍了一套五禽戲之後面色微紅神情奕奕,他一直以來早起早睡,便是要有一副好身體,為的便是成就大業,將來登臨大寶,起碼還要做個幾十年的皇帝享受。
侍女端了熱水擺在廊下的架子上讓朱寘鐇淨面擦汗,朱寘鐇用熱毛巾擦著頭臉,正自舒服的嘆息之時,就見孫景文一臉慌張的從院子外邊奔進來。朱寘鐇皺了眉頭,最近他很是不願意見到這種慌張的表情,因為每到這時候,必然是一個壞訊息到來,他寧願一天也見不到孫景文周昂這些人,那便代表著一切無事,又平安的過了一天。
“王爺,王爺。”
“何事驚慌,景文,你如今也不穩重起來,做大事要沉得住氣才成。”
“王爺說的是,可是這事兒屬下沒法不慌,西崖……西崖……”
“西崖怎麼了?丟了?”朱寘鐇嚇了一跳,一抖手打翻了銅盆,哐噹一聲熱水流的滿地都是。
“不是……西崖未丟,但何錦跑回來搬救兵了,還帶了兩千傷兵進城,城中傷兵家屬正哭聲震天在街道上迎接呢。”
“什麼?怎麼回事?”朱寘鐇怒道。
“何錦便在前廳等候,王爺親自去問問他便知。”
朱寘鐇甩手丟掉毛巾,腳步匆匆朝前廳行去,孫景文小心翼翼的緊緊跟在後邊,不久後,便來到前廳外,從門外便看到何錦直挺挺的跪在前廳當中,垂著頭像個千古罪人一般。
“何錦,到底怎麼回事。”朱寘鐇大聲呵斥道。
何錦身子一抖,邊磕頭邊將昨日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道:“卑職無能,但卑職已然盡力了,對面好像是神機營到了,盞口將軍轟擊的無立足之處,為了阻止他們強渡,我們不得不冒著盞口將軍的轟炸守在崖山,死傷慘重之極;請王爺派救兵趕緊支援西崖,否則恐西崖難保。”
朱寘鐇臉色蒼白搖搖欲倒,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