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像是迎多年的熟朋友:
“李老弟真是信人。”
那名趟子手悄悄退去。
李豪道:“答應了就該來,‘白記騾馬行’向來說一句是一句,何況這是楊局主你讓的一筆生意。”
楊萬福忙道:“是是是,好說,好說。”
李豪道:“那位還沒到。”
楊萬福道:“人傢什麼身份,咱們等人家,不能讓人家等咱們,也該到了,坐,坐。”
他抬手請客坐。
賓主落座,一名青衣丫環獻上了香茗,茶剛放在几上,外頭傳來步履聲。
楊萬福忙道:“許是來了。”
他跟衛總鏢頭忙站起。
李豪當然也跟著站起。
步履聲已到門口,叫聲隨之響起:“萬老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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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名趟子手,陪著一個人進來,這個人,五十上下年紀,白白胖胖,福福泰泰,穿著講究,只是細皮嫩肉,一點鬍子碴兒都沒有。
楊萬福,衛總鏢頭忙迎上去,作揖的作揖,抱拳的抱拳,異口同聲叫:“萬老爺。”
萬老爺大刺刺的不還禮,只道:“‘白記騾馬行’的人到了麼?”
敢情還是付陰陽嗓。
李豪道:“到了,我就是。”
楊萬福忙道:“李老弟,這位就是在宮裡當差的萬老爺。”
他就是在宮裡當差那位。
白胖,細皮嫩肉,一點鬍子碴兒沒有,一付陰陽嗓,在宮裡當什麼差,就可想而知了。
李豪一抱拳:“萬老爺。”
萬老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答理,徑自走過去坐了上座。
四個青衣丫環,香茗、水煙、手巾、痰盂,立即全侍候上了。
在宮裡是奴才,出宮來可就不得了了,也難怪,宰相門奴還七品官呢。
楊萬福向李豪抬抬手,都去坐下。
萬老爺吸了兩口煙,喝口香茗漱漱口,“噗!”地一聲吐進痰盂,又用熱手巾擦了把臉,這才對楊萬福說了話:
“我當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