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著小玉兒。
“他不會走的,他不走,我怎麼能走。”小玉兒站起身,走到窗臺前,“到底是個別發病還是有了大規模傳染,有沒有定論了?”
“我得到的訊息是說東城那邊幾個從南邊逃過來的人得的天花,多鐸他們夫妻估計前段時間去過東城才染上的,不過這次發現的早,都控制起來了,沒有大範圍的傳播。”阿濟格皺著眉。
“蘭珠他們已經出城去了嗎?”小玉兒問道。
“他們母子三人我已經派人送去西郊那個莊子了,我記得多爾袞在那邊也有個小莊子?”
“是啊,寶寶我也讓人送過去了。”
兩人說完卻又是無言了半晌。阿濟格是直性子,對這樣的對話實在是有些進行不下去了,砰的一聲拍了桌子:“你還是勸著點多爾袞,我不想就兩個兄弟全都躺那了。”說完也不等小玉兒有反應直接踹門走了。
此時雪卻是已經停了,小玉兒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忙忙碌碌的在消毒的奴才,身後起了動靜卻也沒有回頭,直到感覺到有人站到了身後才回了頭:“醒了?”結果一轉身卻是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嘆了一口氣,反手環住多爾袞的背,感到他的戰慄也只能一手輕輕的拍著他:“別擔心,沒事的。”
其實這話小玉兒說的極為心虛,女真人原本是沒有天花的,而在幾番南遷後才開始逐漸有人感染並死亡,死亡率遠遠超過正常的1/3,幾乎是逢痘必死。怪不得多爾袞會如此失態,而小玉兒又何嘗不是在心焦異常,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還要強自做冷靜,兩人總不能都倒下了才是。
“剛才,是十二哥嗎?”多爾袞把頭埋在小玉兒的頸邊,悶悶的問道。
“是啊,只有他才敢下手,不然這會還不知道你要鬧成什麼樣了。”小玉兒閉上眼,若是真的讓多爾袞衝進去,誰能擔保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又沒什麼用,進去了難道陪著多鐸一起發病才行?
多爾袞聽出小玉兒的那些不滿和心驚,卻只能收攏了雙臂:“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也只是擔心過頭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你總不能每次都是這樣發作一番才能冷靜下來,就算我理解你,可是你也得……”小玉兒說到後面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會有下一次了。”多爾袞這會鬆開了小玉兒卻是拉起了她的手,把她冰冷的手包在掌心裡,“寶寶送出城了?”
“恩,我讓巴特爾和烏娜帶著的,去了西莊。說是出事的在東城,寶寶在西莊應該是安全的。”
多爾袞終還是帶著小玉兒上了出城的馬車,所幸在周圍的體檢結束後沒有再發現發病者,但是小玉兒和多鐸到底在疫區多呆了一天多,為了以防萬一,小玉兒和多爾袞去的卻是城南多鐸的個小院,而沒去和寶寶住到一起。
這幾天的時間對小玉兒來說卻是度秒如年的漫長,曾經繁華的貝勒街一帶因為諸位貝勒紛紛出城避痘而幾乎成為空街,除了多鐸夫妻兩是身份地位顯著的,卻只有幾個諸位貝勒的幾個庶福晉和格格,所以皇太極最看重的既然是多鐸這邊,但是患上天花卻基本只能靠自己硬撐,就是說一旦中痘只能聽天由命。太醫們戰戰兢兢的在外伺候著還要擔心自己不能被傳染,也因此訊息傳遞的卻是格外的緩慢起來。直到大約半個月後,多爾袞才得到了確切的訊息。
“怎麼樣?沒事了吧?”在現代天花早就已經被完全消滅,除了實驗室裡尚有兩份天花病毒供研究外,不要說普通人了,連醫生對天花都是隻有理論知識了。所以小玉兒對天花的認知就是在清初這段歲月了奪走了大量滿洲親貴的生命,至於發病特徵發病週期等卻是一無所知。焦急的看著多爾袞的臉色愈發的陰暗,小玉兒的心也是越發的往下沉。
“多爾袞,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小玉兒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