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有著同樣的敬意,故而也就很難捨得下血本了。
誰敢疏財仗義?
唯吾秦大狂徒!
果然,三宗人馬燒了半晌,首席之位別說易主了,連半點挪窩的意思也無;只能眼睜睜看著寵渡畫幕左右拉伸,上下延展,將其他光屏死死地壓在下面。
待寵渡的畫幕達至目前的極限,——比其餘四十九屏拼接在一起還寬廣三分,秦旻之這才心滿意足,暫收了通寶錦囊,搖著腦袋咂嘴道:“這回該不會晃了。”
老魔且安心,錢事不用愁,你只消在畫裡敞開了殺,畫外但凡有本少一夫當關,管保你畫幕首席的位子穩穩兒的,絕不許旁人橫插一槓。
就這麼尿性!
就這麼豪橫!
就這麼霸氣!
就這麼跟你學的!
三宗看客人都麻了:涼城裡的那傢伙……恁球肥嘛?
“哇呀呀!這到底燒了多少?”
“揣兜兒裡不香麼,何苦浪費?”
“反過來想,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如若那魔頭髮揮不盡如人意,甚而失手被戮,那才笑話了。”
“畢竟已有大頭領先後入場,看樣子,修為少說也在啟靈圓滿境界。”
“想是逃竄的妖兵將事兒報上去了。
“只恨這魔頭屬實雞賊,淨追著妖兵砍殺,與那些個大頭領頂多一個照面就跑,根本不作糾纏。”
“這不正表明他怵了?”
“的確有心不在焉的時候,因這都被戳了好幾槍了,若非身板兒夠硬,早成蜂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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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盤算著怎麼跑路吧。”
“哈哈哈哈……”
然而可悲的是,事實與眾人臆想的全然相反。
假丹頭領固非等閒,對寵渡來說確需多費一番手腳,但尚不足以構成威脅;無論車輪對戰還是被一眾大頭領圍攻,就算打不過,保命跑路還是綽有餘力的。
至於偶爾的失神,其實事出有因。
——入畫伊始的那股莫名悸動,愈發頻繁地湧上心頭!
這種異感在妖怪身裂時會隨著血肉的迸散而突然出現。奇就奇在並非面對所有妖兵都這樣,而是僅某些妖怪死後才如此;且這些妖怪之間並無相通之處,故此無從預知。
不單來得詭異,異感去得也快,往往在寵渡有所察覺時便已消彌殆盡,故也無從探究。
寵渡思前想後不明所以。
該不是殺孽太重致生錯覺?
還是某些妖怪血肉本就異常?
或者更準確些說,早在還活著的時候,那些妖怪體內便藏有貓膩?
……
這異樣仿似一根尖刺,時不時就在胸窩上扎那麼一下,實教人心驚肉跳,亟需弄清原委。
寵渡尋隙跳出當下戰圈,落在事先看準的某處妖兵較少的地方,一俟雙腳沾地便緊閉雙眸釋出神念。
“我你老母!瞅瞅這傢伙都跩成啥樣了,竟敢閉眼不看?!”
“不意老魔託大至斯。”
“可他哪兒來的底氣啊?”
“聽風辨位?”
“這功夫真能練至此等境界嘛?那周圍的妖兵可是成百上千,而非三五幾隻。”
“這也太玄乎了。”
“我看是尾巴翹天上嘍。”
“信不信轉瞬即亡?”
偏偏寵渡心眼洞開,對周遭事物的感知只比肉眼觀之更明朗,將四面八方的刀槍棍棒悉數避開,揮出去的拳腳也從不落空。
其神勇之態一如先前!
不言四宗看客目瞪口呆;卻說神念既出,方圓一里盡收眼底,鉅細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