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塞到韓端手裡:“這是一點小意思,表達我們一家的謝意。”
韓端摸著裡面厚厚的一沓,數目一定不小,這東西正是自己最急需的。但救人拿錢,卻是他想都沒想過的。
韓端用力把信封推了回去:“賀姐姐,不可以的,治病救人是醫生的使命,哪能要酬勞呢?”
“同學不會嫌少吧?”女子眉毛一挑,從包裡拿出一本支票薄,“我可以開張支票給你,多少錢也換不到奶奶的生命。”
用意被誤解,韓端的臉更紅了,似乎生怕那東西會燙了自己的手:“這位姐姐,您可千萬別這麼想,醫者父母心,我是不會要錢的。”
杜龍經常用的那句話,可能是念叨的太多,一不小心就從他嘴裡冒了出來。
賀雅菲被這幾聲姐姐叫得挺受用,眼前這個男孩也挺討人喜歡的。
那句文縐縐的“醫者父母心”聽上去有些彆扭,怎麼也不象這個害羞男孩說的。
她略一索,把錢收了回去:“小兄弟,既然你堅持,我也就不勉強你。姐姐在周氏集團工作,以後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請儘管說。”
師父說過,行醫者救人是不圖報酬的,專程去診病才另當別論。他也沒細想賀雅菲的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會請她幫忙。
被成熟女子含笑的雙眼盯得很不自在,臉繼續紅著,推辭道:“噢,不用了,謝謝姐姐。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賀雅菲聽他說謝謝自己,更感有趣,不由又輕輕笑了出來,脊臉上風韻盡顯。
眼前的男孩衣著儉樸,雖然乾乾淨淨,卻不難看出經濟狀況一般,居然一口回絕了這不少的一筆謝儀。
她緩步走近韓端的身前,用手在他頭上比量了一下:“好高的帥小夥,怕得有一米八高了吧?”
本來平常的動作,她做來卻分外姿態優雅,彷彿面對的真是自己弟弟。韓端為成熟的氣息所壓迫,有些侷促地回答:“不到,還差兩公分呢。”
見他這麼認真、誠實地回答,賀雅菲忍住笑,不想再難為這個大男孩:“韓端,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代表我們全家專程來表表心意。既然你緊辭不受,那我沒就什麼可說的了。”
笑聲落入耳中,有一種異樣的感受,原來一個女人笑起來可以這樣好看,反正韓端以前還沒面對過。
韓端由不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聽到可以走了登時如奉倫音,連告別的話都忘了說,鞠了躬轉身就出了主任辦公室。
到了外面,他突然想起了一事,返頭又走了進去:“賀姐姐,還真要求您一件事兒?”
賀雅菲低頭沉思,見他返回來說這樣的話,不由一愣。正想這男孩有些與眾不同,這麼快就變卦了,剛才不會是演戲吧,本來輕鬆的心突然沉甸甸的。
商場經驗,使她或多或少對人都存點戒心,如果這個男孩剛剛是以進為退,那可夠可怕的。
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收斂,也不再加稱呼:“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我會盡量滿足。”
韓端哪有閒暇注意她神色變化:“賀姐姐,關於那天的事兒,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別人,也別對學校說好嗎?”
這下輪到賀雅菲無言了,半天才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冒冒失失的,一點把握沒有的事情也敢做,要是傳出去還不惹老師和同學們笑話?而且被人注目,也非他所情願。
賀雅菲凝神靜思,為什麼這樣說?
韓端看錶情似已答應,這才放心地又鞠了躬,悄悄退了出去。
賀雅菲愣了半晌,搖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小夥子,不由又發出了輕笑聲。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難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