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感。
以及……疏遠感。
“小澤，我是你爺爺啊！”蕭隗雄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想要說，卻又說不出口。
無數的情緒正在內心膨脹。
卻又找不到宣洩的口子。
“爸……救我！”蕭天縱咬著牙發出一聲淒厲的求救聲。
太痛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好像被撕裂的這種感覺。
讓人瘋狂。
看到自己老爹到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希望！
就好像自己年輕的時候，多少次惹了事情，看到老爹出現的模樣！
那種希望，那種狂喜！
在他年紀越來越大，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利用這一個身份。
漸漸地，這種感覺已經消失了。
沒想到，自己兒子都到了當初的年齡。
自己再一次感受到了，這種希望。
“天縱！”蕭隗雄這才注意到，自己僅剩的兒子不只是跪著！
膝蓋已經完全爛透，骨頭接觸著地面。
這種恐怖的感覺！
讓他心頭一震。
“站起來。”蕭隗雄瞬間而至，到了他這個境界，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
伸手就去扶。
然而，他感覺自己似乎在跟整個世界作鬥爭。
不管他怎麼用勁，甚至有種兒子的手臂要被自己撕裂，卻依然扶不起來的感覺。
“啊啊啊啊！”蕭天縱悽慘的叫聲，響徹雲端。
“爸！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是蕭澤！是蕭澤這個小畜生！他想要毀了我！想要毀了蕭陽！他見不得蕭陽要進星輝軍！”
明白了！
這一刻，蕭天縱從沒有這麼清晰地思路。
他明白了，蕭澤為什麼這麼做。
蕭隗雄知道，自己一下子扶不起蕭天縱。
真的是自己的孫子？
他看向蕭澤，“小澤，真的是你？”
難以置信。
當年溫文儒雅，性格靦腆而又堅韌的小孩，此刻，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煞氣。
“是我。”蕭澤淡淡地看著蕭隗雄。
“放下小陽！讓你大伯去治傷！”蕭隗雄拿出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氣勢。
蕭澤就這麼看著他。
一言不發。
蕭隗雄皺眉，“小陽馬上就要進入星輝軍了，是我們家的希望……”
聽到這話，蕭澤覺得很諷刺，“我現在已經是星輝軍了，難道我不是嗎？！難道，當年我爸不是嗎？！”
蕭隗雄一滯，“小陽進了星輝軍，你們兄弟倆好有個幫襯。”
“當年我進入劫灰的時候，為什麼他不來幫襯我？！現在劫灰變星輝，就想著幫襯了？而且，當年要進劫灰的可不是我蕭澤！”
“這件事情我知道，爺爺當年不在，如果在的話，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蕭隗雄說道。
蕭澤卻冷笑起來：“我的好爺爺，你第二天就回來了。”
蕭隗雄面色一滯。
“你明明可以的！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劫灰有多慘嗎？”蕭澤表情有些痛苦。
“你體會過絕望嗎？你見過真正的恐懼嗎？你遭遇過，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莫名死去嗎？死亡隨時籠罩在你身上，那種無力地絕望嗎？你能想象，一個陌生的世界當中，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的絕望嗎？你的隊友不是隊友，舉目皆敵的……”
蕭隗雄說：“我知道，我以前也打過仗……”
“不！你不懂！”蕭澤的聲音有些銳利，臉色卻依然沉靜，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