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果的話,他的孩子現在正在肚子裡健康的長大,而不是被落了胎。
他那麼期盼的孩子,他卻連面都沒見到,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了身孕。江素在怨怪自己,如果他自己能多留心一些就好了,他早些發現自己有身孕,孩子就不會沒了。哪怕再不招她喜歡,他自己也可以生下孩子養大。
江素腦子很亂很亂,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她對他的厭,對他的無奈,對他的好,對他的寵,對他的決絕……
為什麼要落他的胎!江素手摸向自己平平的小腹,淚止不住,不停的流著。上面那道疤根本不是因為他受傷得來的,是在她的授意下,被生生的取走的孩子。
江素病倒了,在這個不熟悉的小鎮,在這個簡陋的客棧裡,他三天沒吃沒喝,躺在床榻上,發燒燒到說胡話。
江雁的人回了信,說是發現了江素,夏寧她們連夜趕來找他,見到他的時候,江素就已經發燒燒到滿嘴胡話,額頭滾燙,人事不省了。
“素兒,這是怎麼了?”夏寧心疼的不行,江素這到底鬧的哪一齣啊,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跑這裡來病倒了呢。
“燒的厲害,快請郎中來。”江雁一探江素的額頭,眉擰成了一個川,可別才解了毒又燒壞了腦袋。
夏寧把江素的衣裳解開,江素是渾身冰冷,眉頭滾燙,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差。“大姐,素兒現在這樣不適宜趕路,你可知道這裡是有好一點環境的府院供我們休息?買一座也好,這裡不宜養病。”
江雁眉頭擰著,沉著臉出門,不一會就又回來。“走吧,這裡倒是有個好友,她那裡有大宅子,我們先住過去。”江雁也不知道江素是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的,偏鄉僻壤的,連個郎中都不好請。
江素身子冰冷,額頭燙的嚇人,她就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暖他的身子,額頭燙就不停的給他冷敷。
郎中來了,開了藥方子,江素都燒糊塗了,藥也灌不進去,把夏寧和江雁急的不行。夏寧無比憎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地方,如果在現在輸個液不就好了。
藥喂不下去,燒退不下來,江素人還糊塗著,看他那虛弱的樣子,就算想把他往皇都活著洛城送都不敢,害怕萬一路上有個好歹來。
“大姐,吩咐下人煮兩隻鴨子來,不是用來吃的,千萬別把脖子弄壞了。”夏寧趴在桌子上面畫畫,畫完了之後把圖紙一抓。“大姐,這裡哪個做首飾的手藝好?”
江雁雖然不知道夏寧要做什麼,不過看她那樣,應該是為了江素在忙。當下也不多問,帶著夏寧去找打首飾的師傅。
夏寧把圖紙交給那個師傅,畫了大把的佣金,打了一個純銀的注射器,隨後又快速趕回去,大鴨子也燉熟了,夏寧小心的把鴨脖子裡的食管取出洗淨。
這個落後的時代,夏寧一邊嘟囔著,一邊把那根細細軟軟韌性尚可的食管往江素的鼻子裡送。
“你這是要做什麼?”江雁不知道夏寧這奇怪的動作是要幹什麼,忙攔住她。
“大姐,素兒是我的夫郎,我不會害他。”夏寧手抖著,這小細管太軟了根本不好往裡送,夏寧畢竟不是學護理的,這東西也不是醫用胃管,要送進江素的胃裡真不是一般的難。
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夏寧才算是把鴨食管充當胃管送進了江素的胃裡,夏寧大籲一口氣,然後就是把銀製的注射器用開水燙洗了,開始抽取熬好的藥湯往鴨食管裡推入,雖然灑的哪裡都是,畢竟有一部分的確是流進了江素的胃裡。
藥能喂下去,半個時辰之後夏寧再給他喂湯水,太粘稠的東西喂不了,畢竟鴨食管不是橡膠胃管,韌性太差,夏寧怕粘稠的東西會堵住而造成斷裂。
夏寧的這個辦法不錯,灌了一天的藥,半夜的時候江素才退了燒,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