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聞言,命人帶進客房,也未見鮮于淳,一心想著生意問題,就匆匆出遠門了,
鮮于淳酒醒後,以他皇子直來直往的性子,客人禮節統統拋到九霄雲外,不留隻字片語準備回宮,就在他路過南府花園,見到了彈琴的錚兒,一眼認出此女子竟是街上被他調戲過的綠衣姑娘,一絲玩味爬上妖媚的臉上。於是,他改變回宮的主意,跟南府管家反倒客氣的說,“南公子收留之情小弟身懷感激,豈可一走了之,定要等他回來當面酬謝才是。”管家見他客氣有禮,倒也歡喜的留下了鮮于淳。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空谷軒,旁鄰花園,近靠主屋。這是南棋特為錚兒用心準備的客房,因為怕她閒暇寂寥,因此,近處的花園可消解煩悶,有事找他也方便。
原本空谷軒除了掛在門外的鸚鵡偶有學舌外,到是清靜的很,自從鮮于淳留下之後,三不五時的闖進軒閣,美其名為閒逛,實質為騷擾。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鮮于淳擺手搖頭不贊同,他們哪裡是仇人了。瞧自己是多麼的體貼佳人,晝夜不分,取樂向善,活脫脫把錚兒的一張苦瓜臉變得紅潤生動。
“錚兒笨蛋,錚兒笨蛋。”耳邊是被鮮于淳調教後的鸚鵡學會的新詞。
所謂的紅潤生動,可想而知,正是錚兒發怒的摸樣,就如此刻飯桌上,錚兒輕快的夾了一片魚肉,正待好好的品嚐,旁邊絳影一閃,不知何時冒進來的鮮于淳,橫行抓住了錚兒的小手,將那片魚肉吞進口中,不禁嘖嘖稱讚“難消美人恩,做鬼也風流。”
錚兒“叭”的扔掉手裡的筷子,惡狠狠的盯著眼前言語輕薄的人,她的好修養,完全在此人面前崩潰,街上的無意戲弄就當一場惡夢,短短不過幾日,惡夢又將延續,她該恨南棋識人不清好心收留,還是自己與他孽緣未盡。
“姚姑娘。”這時南府的丫鬟興沖沖跑來:“少爺回來了。”
“真的。”錚兒一掃陰霾,想到旁邊的人,得意得嫖了眼鮮于淳,意思非常清楚,主人回來了,你還有什麼理由賴在這。
鮮于淳無趣的坐在桌前,才兩天而已,這也叫出遠門,嘖嘖,又要回到那個沉悶的皇宮了嗎。
“叫你家少爺來見我。”*著懶得綰髻的長髮,習慣性的吩咐道。
丫鬟為難的看向錚兒,哪有客人霸道得讓主人求見的道理。
鮮于淳的霸道錚兒這些天是見識過了,她冷笑:“此門出去朝東,轉個彎,有手有腳,請便。”不再理睬鮮于淳,招呼著丫鬟,離開了。
被無視的鮮于淳悲伶的想到那句“虎入平陽被犬欺”的至理名言,好吧,這裡不是皇宮,他也不想*三皇子的身份,只能親自動身,出門朝東,轉彎,很快來到南棋的房間。
房間的門扉是合著的,未鎖,屋內隱約傳來嘩啦的水聲,鮮于淳躊躇了下,眼前閃過錚兒得意的眼神,一睹不甘之氣騰騰的冒上來,轉了個神,猶豫的小臉上浮現魅惑的笑容。
未經允許,手一伸,闖進南棋的房間。
背對屏風的南棋沐浴在木桶中,盡顯疲憊,因為出運的古董在顛簸的途中出了點破損,商家要求退貨,事態嚴重,他日夜兼程趕去協商,這兩天都未曾合過眼。
鮮于淳緩步到屏風旁,南棋以為是平常幫他搓澡的小廝,也就自然的趴在木桶邊緣,吩咐道:“小簡,你先搓著,我睡會,搓好了,再喚我。”
璀璨的鳳眼微微的眯起,嫣然的唇角勾起優美的弧度,寬大的絳紅袖袍內露出一截*的手臂,修長白玉的手探入清水中,撈起雪白的澡巾。
宮內都是宮女伺候鮮于淳洗澡,這回輪到他幫別人洗,感覺很奇怪,也很新奇,眼前要是位傾城佳麗,必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圖,可惜的是,小麥的膚色,健碩的背部,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