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馬,急急而去。
這一回,幾乎是人人掛了傷,尤其是若渝,傷勢最為嚴重,半容十分沮喪地告訴劉衍,洪巖的刀將她的肩頭劈開足足一尺,她已經想盡辦法保住她胳膊不被截肢,但她這條胳膊是救不活了,從此以後形同虛設。
幾人聽完,都很惋惜,劉衍讓眾人保守秘密,不得告訴若渝,對若渝來說,勢必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無獨有偶,半容為楚沉夏治傷時,發現雪上一枝篙的毒已經在他體內散開,在他的血液中四處遊走,雖無性命之憂,但常常會發病。
“那會怎麼樣?”
半容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上藥道:“輕則眼花耳背,隨著毒素的深入,漸漸地就會手顫心慌,不過你放心,沒有性命之憂,就算到了最嚴重的一天,也不過是失明耳聾,無法使用內力罷了。”
楚沉夏苦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她這是安慰自己還是在恐嚇自己,半容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問道:“你如今到了哪個程度了?眼花耳揹我是察覺出來了,那麼手顫心慌呢?有沒有?”
楚沉夏下意識地將手攥成一個拳頭,不假思索道:“沒有,你有沒有辦法可以壓制毒素在體內活動。”
“沒有。”半容將藥罐一一收好,直起身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要是有,我也勸你不要去做。”
“說來聽聽,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那麼衝動了。”楚沉夏心中一喜,忙追問道。
“那行,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就算你知道了,我相信你也不會這麼做的。”半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回想道,“我曾經在一本醫書上看到一種治療的方法,是為換血,不管病人中了怎樣的毒,只要毒素還在血脈之中,沒有侵入骨髓,都可以用這種方法延長壽命。”
楚沉夏側了側身子,認真聽她繼續說道:“換血換血,自然是把別人的血換給你,你體內毒素並不多,只需和別人換一半的血即可,只是這種方式極其危險。醫書中便記載了十次便有九次失敗的先例,倒不是換血過程失敗的,而是成功之後,有的病人身體無法接受他人的血液,渾身的血液如凝固了一般,最終慘死。”
“所以呀,我剛才說的就等於無錫之談,你就當我講了個故事吧,別想有的沒的了,把腿傷養好再說,你身體足夠好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將毒素吸收排除的。”半容取過一旁的藥箱,便準備往外走去。
楚沉夏忙探出半個身子,叫住她,“之前你在牢獄中毒,你查出來中的是什麼毒了嗎?”
“無花果解百毒,我當時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因此並不知道到底中的是哪種毒,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幾本醫書給你。”
楚沉夏“好,那就多謝了,對了,關於我中毒的事情,還請你不要讓殿下知道。”
半容柳眉一揚,對上他真摯懇請的目光,微微點頭道:“好,我不說,但你也要答應我,好好治傷,要相信我這個大夫。”
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半容心滿意足地推門而出,出了門卻又嘆了口氣,其實醫書上還說了,只要是至親的血,十有**便能成功。
可楚沉夏只有那年邁的外祖父和母親,如何能替他換血,他們年紀這般大,保不齊在換血的時候,一個熬不住倒下了。
太子被刺,皇帝自然十分擔心,與高嫻妃一同來了東宮探視,其中他這次出行也是十分危險的。
洪巖為什麼只刺太子卻不刺南宋皇帝?難道是因為兒子殘暴老子仁愛嗎?他心裡自然明白,皇帝所為比太子要惡劣百倍,不行刺他的緣由,也不過是因為,皇宮森嚴,難以孤身獨闖。
他也只好將對皇帝的仇恨遷移到了劉衍身上,可是皇帝此刻忽然出宮,他實在剋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幾次想要爬起來,卻被面前的人一次又一次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