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應呢?”楚沉夏緊盯著他的脊背,目光尖銳地似乎想將他看穿。
黎浮見他說話陰陽怪氣地,渾身都不舒服,正想開口,楚沉夏卻搶在他前頭道:“外公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黎浮猛地轉身看他,渾濁的老眼瞪得十分大,鬍子都要被氣的吹起來了。
楚沉夏面對他強烈的反應。心中的怒意反倒被激地更盛了,竭力剋制情緒。冷淡道:“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外公會站在我對立的一面上,對我下殺手。”
“是你自己愚蠢,我精心佈置你和劉彧相遇,你明明對劉彧的才識抱負都很欣賞的,最後居然被劉衍策反了。”黎浮卻不似他這般平靜,語氣中多有責怪。
楚沉夏目光一凜,想起了曾經的事,咬牙控訴道:“原來我和劉彧的相識是外公一手策劃的,外公究竟是什麼人?能為前朝的皇子這樣盡心盡力。不惜搭上身邊所有親人?!”
“誰告訴的你他是前朝皇子?”黎浮目光一閃,透出濃濃的殺氣。
“不然外公以為他為什麼要對我痛下殺手?不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楚沉夏見他當著自己的面,毫不遮掩殺氣,心中不由得一涼。
黎浮眼中戾氣漸漸褪去,溫和問道:“你的腿傷怎麼樣了?”
“我不就是靠著雙腿走上來的嗎?好的差不多了。”楚沉夏面對他的噓寒問暖不斷沒有喜意,反倒抱了一絲戒備。
“差不多?那就是還沒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腿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我這裡的藥比皇宮裡的都要好上百倍,你就在這裡住下。直到腿傷好了!”黎浮老眼微眯,揮了揮手,一群黑衣人就衝了進來。
楚沉夏見他意欲將自己軟禁在山中,也不打算抵抗。冷聲道:“外公你可別後悔,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定將棲霞山攪個雞犬不寧。”
黎浮老背一僵,頓了頓。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瓶來,倒出一枚丹藥。對著楚沉夏道:“這藥你若是吃了,十天半個月裡絕對使不出半分內力。”
楚沉夏眉心一皺,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忽然搶步衝到黎浮前面,搶了那藥便吞了下去,對上黎浮驚愕的目光,冷笑道:“就算外公讓我吃毒藥,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黎浮怔了一怔,將手緩緩垂下,壓著聲音道:“把他看好了,人要是丟了,唯你們是問!”
楚沉夏轉身便進了黎浮方才出來的房間,將門一關,便吐出了梗在喉口的藥丸,想讓他吃藥?休想。
既然他將這自己囚禁在這,那自己一定要將這裡弄的清清楚楚,楚沉夏這麼想著,便打量起了房間。
整個房間,除了一瓶又一瓶的丹藥,再無其他,楚沉夏將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到一絲有用的東西,只好坐在房內喝悶茶。
天很快黑了下來,可楚沉夏並沒有去點燈的意思,他清楚聽到屋外幾人詫異的對話,可是須臾間屋外又歸於了沉寂。
叩門聲忽然響起,楚沉夏沒有理會,門外那人便開口道:“沉夏,我聽老頭說你來了,我來看看你。”
他提著一盞燈籠站在門口,臉上是說不清楚的表情,楚沉夏沉著一張臉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景旡想了片刻,應了下來,“那好吧,我帶你附近的龍潭,那裡的風景很美,只不過,夜間也看不出什麼來。”
兩人才走了一步,一旁的黑衣人已經攔在他們面前道:“不行,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就是我們看守不嚴密,會被罰的。”
“沒事,一會我自己和老頭去說,不連累你們。”景旡敷衍了兩句,就要往外走。
那黑衣人斬釘截鐵道:“不行!絕對不可以!”
景旡臉色登時一沉,目光狠狠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