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瑤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上次席玫去吉祥店鋪找她談話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些話方才在山裡頭跟念彤和慕楠說過,這次說起來流暢多了。
章仇沫的眉頭已經皺成一個川字,手指輕輕敲打著椅背。有時候視覺會影響動作,落瑤覺得再看下去自己也要擰眉頭了,反正她要說的已經說完。
落瑤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差點忘了問:“既然你知道有人跟著,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章仇沫說道:“提醒了你們,他們就跑了。”
落瑤語結:“所以你冒著我們被刺殺的危險,跟在後面看戲?”
章仇沫糾正她:“第一,你們不會有危險,有那麼多護衛跟著。雖然那些護衛……沒太大用處,但我不是馬上出現了嗎?第二,我不是看戲,我是要做那隻黃雀。第三,據我觀察,還有一股不清楚什麼來頭的勢力在暗中保護你。”
落瑤嘴巴張成“o”型,“誰啊?”
章仇沫搖搖頭,“不清楚。”
“那他們為什麼不出現?”
“出現了,只是看到我出手後,就消失了。”
落瑤長長地“哦”了一聲,這些神秘人,她一概沒什麼興趣,隨後突然想起了前面的話,手指著他,“你把我當作誘餌就算了,你也捨得你妹妹,真是狠心啊。”
本想開個玩笑,讓念彤曉得今天章仇沫是故意安排了一場戲,沒想到在旁邊吃核桃的念彤的注意點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點上,她聽到他們的話,目光掃了周圍一圈,興奮地問:“哪裡有黃雀啊?”
章仇沫對落瑤聳聳肩。
落瑤無奈地看著念彤,心嘆了口氣,連“螳螂在前,黃雀在後”的典故都聽不懂,她平時是怎麼跟她的大才子情哥哥慕楠在精神上溝通交流的?
這時,聽州又進來了,臉色似乎不大好看,嘴裡突然蹦出來幾個字:“人死了。”一臉的疲倦。
章仇沫的眉頭挑了挑,“兩個都死了?”
“是。”
章仇沫慢慢仰起頭靠在椅背上,這幾個動作完全是成年男子無意中散發的肆意風流,嘴裡喃喃說道:“要抓到席玫的把柄豈是這麼容易的事啊。”
聽州又說道:“少爺,不過有個新發現。”
章仇沫猛地抬頭看他,眼神明亮。
聽州繼續道:“這些人似乎跟上次暗殺段家侯爺的人是同一撥。”
章仇沫眼神剛開始有點空茫,然後眼眸驟縮,緊接著是憤怒,落瑤腦裡一片混亂,旁邊的念彤也好不到哪裡去,問聽州:“這跟段詢有什麼關係啊?”
聽州覷了座上的章仇沫一眼,沒有回答。
落瑤反應過來:“你是說,席玫不只想殺我,還派人殺過段詢?”她覺得背脊發涼,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她為什麼要殺我們呢?”
念彤照著自己的邏輯替她哥哥耐心地解釋:“她覺得你是她情敵,只有你死了,才不會對她有任何威脅。”
落瑤鬱悶著臉:“你們明明都知道我不是。”
念彤聳聳肩:“我們知道沒有用,她不知道啊。”
落瑤哀嘆一聲,覺得今天若是死在席玫僱來的殺手箭下,此刻怕是要七月飛霜:“難道她以前也是這樣對待她的情敵的?”
念彤搖搖頭:“不清楚,應該不會,此時年年有,今年最瘋狂。”說完被章仇沫橫了一眼。
落瑤看向罪魁禍首:“你該找機會跟她解釋清楚。”
章仇沫認真地回答:“她會覺得解釋是掩飾,越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