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片上還鏽跡斑斑,他忍了,一個下巴刮下來,割了好幾處,但好歹是理出了個人形。
走出廁所一抬頭看見賀晨曦已經脫了棉襖,正踩著一隻板凳,幫他疊綣成了一朵玫瑰花般的被子,一勾腰,黑色線衣的下襬就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
兩個月以來嚴防死守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他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了下來,用鼻尖廝磨著她的脖頸,牙齒輕咬她薄薄的面板,一路吻上去,咬住了她的耳垂,急促的呼吸濡溼了她的耳廓,相擁著倒在了下鋪,抱在一起其實並不舒服,兩個人身上都是一把骨頭,抱著就像兩堆柴火靠在了一起,咯得對方都疼。
而他太迷亂太忘情,忽略了這天的她出奇的順從,任他的吻凌亂的落在臉上脖頸,她撫著他的消瘦的臉輕聲說:“你的黑眼圈,都快能和國寶爭寵了。”
他皺著眉看著身下的她,喃喃的說:“你究竟想幹什麼?我不去招惹你了,你反來招惹我?”
“聽朱騰說你上個月得了肺炎,都咳出血來了,也不肯去醫院看,差點轉肺結核……”
他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眸,“你關心我?”
“看你這樣我很難受,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好過些……”她鼻腔刺疼,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抓起他的手緩緩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緊緊壓住。
沈寧南倒吸一口冷氣,手掌下便是她並不豐滿的Ru房,軟軟的觸感讓他不可思議,手微微的顫抖著,看著她生澀的抬起頭貼上他的唇,細碎的撕咬著他乾裂的唇皮,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撩撥,猛的攫住她的唇,狂亂的輾轉,手伸了進去在她胸前重重揉捏,她的胸脯像個小小暖爐,烘得他冰涼的手無比的適意,好不容易才能強迫自己微微抬起頭喘氣。
“為什麼要玩火自焚……”
“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
沈寧南驟然停了下來,緩緩抽出了手,呵一聲咧開嘴,笑得如秋風般蕭瑟。
“你就這樣來回饋我?你還真慷慨真大方!你是不是Chu女?”
晨曦沒吭聲,半晌才羞澀的點了點頭。
沈寧南呼吸越來越粗,焦灼的說:“我想要你都想瘋了,晚上做夢都夢見我們這樣……可是你這樣做算什麼?補償我?我真有需求還不如去找妓女,她起碼能在那1小時裡對我全情投入,你這樣委曲求全算什麼?”
“我沒有委曲求全啊,我是心甘情願,我願意……願意給你……”
“我現在要了你,將來你如何向那男人解釋?說你把你的第一次給了一個你不愛的男人?賀晨曦,你不能這樣侮辱我!你走,你現在就走!”他支起了身子,頹然的坐在床邊。
晨曦坐了起來,緩緩理好衣服,“我走。但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慌忙又將她抱住,艱難的說:“不要走,不要走……我也想對自己好點,我也不想讓大家都擔心,可是我沒辦法,我做不到啊……我只有讓自己累到精疲力竭才能把你從腦子裡趕走,身子累不算什麼,你體會不到,心累是個什麼滋味,就像被萬隻螞蟻在心上啃噬,撓不著又摸不到……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啊?”他搖晃著她的身子,晃得她淚花四濺,最後他痛苦的埋進了她的頸窩,鼻音濃重,“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可你為什麼就不願和我在一起……”
脖頸出有暖暖的緩緩水淌過,心狠狠一慟,所有力氣瞬間被抽空。
她幾乎要衝動要對他說,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最終這句話還是梗在了喉嚨,再也沒有說出來。
一晃眼七年就過了,七年前她沒有說出口的話,7年後,更是沒有了可能。
在人生的分岔路口上她選擇放棄了他,時至今日,她的孤注一擲眼看已成了個愚蠢的錯誤,但她願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