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抓著祭臺上有些滑的地板,跪著向前爬去。
親眼目睹了這場慘劇的數人,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忍再看下去。真田幸村滿目通紅,跺了跺腳,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大蛇丸也不知何時閉上了雙眼,但身軀卻似在顫抖著,彷彿他曾經的過往在重奏著。上天就站在離宇智波斑不遠處,默默地看著,眼眸中泛著漣漪,兩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水痕,玉也似的雙手緊握著,有些蒼白。
宇智波鼬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宇智波斑跪下的身影,張了張口,剛想罵道:‘死了才來懺悔,活著的時候幹什麼去?難道只有死人才能夠獲得尊敬?活著的時候不值得珍惜嗎?’,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宇智波斑的腳下的水跡。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話可說。宇智波鼬只得默默站了起身,向旁邊走去,走的時候,深深看了宇智波斑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在祭臺的較高處尋了個臺階坐下,閉上雙目,右手輕輕地攥著掛在胸膛的項鍊。
“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不願意聽我的解釋?為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祭臺上傳蕩著,宇智波斑懷抱著鐵扇,口中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再也沒有其他人聽到,他仍舊在那裡默默張著口,不知有沒有發出聲音。
廣場之上,沒有任何的聲響,寂寞地如同亙古的黑暗。但它卻是光亮的,蔚藍色的天空上,光明從來都是宜人的,從來到這裡,便沒有改變過一絲。如此過了半天的時間,宇智波鼬睜開了眼瞼,下意識地望向了剛剛鐵扇逝去的位置。卻見宇智波斑不知何時將她給收了起來,坐在離那裡不遠的位置,默默低垂著頭,骨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骨響。輕嘆了口氣,宇智波鼬望了望四周,卻見雲氣如初,沒有絲毫改變,又抬頭見了下天,只見天如倒懸之海,純淨之藍。
擺了下頭,宇智波鼬站了起來,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向著宇智波斑走去,邊走邊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了下來。
“斑,這是她的遺物,收好!”
一道淡淡的聲音自安靜的祭臺響起,傳進了宇智波斑的耳朵,又將這尷尬的沉默打破。宇智波斑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石板,腦海裡一遍遍地回放著鐵扇殺死自己,到自殺的一步步過程,他發覺這一切的一切,都很古怪,彷彿冥冥中有一隻黑手,在主宰著這場慘劇。正想到關鍵處,卻聽到宇智波鼬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卻見到宇智波鼬右手拿著一塊紅色的項鍊遞了過來。心中煩躁的他,一眼看見宇智波鼬拿著鐵扇的遺物給自己,本就煩躁的心,更加上了一絲無名的憤怒,他霍然起身,大聲吼道:“這是她給你的!不要拿它來侮辱我!”
宇智波鼬淡淡地看著他,仍舊沒有走開,半晌,微微一笑,才淡淡道:“侮辱你了嗎?呵呵,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到現在,你竟然說她的東西侮辱了你,真是可笑的人。”
說罷,仍舊筆直地伸著右手,上面掛著一串紅色的項鍊。
隔著淡淡的雲氣,宇智波斑盯著那個串項鍊看了一眼,便轉過目光,看向宇智波鼬,不曾被時間侵蝕的臉龐上泛著滄桑與悲涼,眼眸裡深邃的紅色,似看破世俗的修羅。宇智波斑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擋開宇智波鼬的右手,淡淡道:“她給你的,我不能要。”
說罷,似想起了什麼,他沉吟片刻,猶豫了一下,甩了甩頭,再次默默看著仍舊不肯離去的宇智波鼬,繼續道:“這是魔界修羅國的重寶,名叫修羅之玉,它被供奉在修羅國的王都修羅城外的修羅山上,作為每年被祭祀的聖物,具有相當長的歷史。傳說中,它能夠無視幻術,具體能夠無視多少,我也不清晰,但它是絕對有這個功能的!而且它還有一個能力:‘鏡天象地’,能夠將敵方對你施展的幻術以雙倍力量反擊回去,這個能力卻是真實存在的,月讀也被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