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花嬸家呢,她等會兒要來看望你。&rdo;我嚇唬道。
我想:也許一嚇,還能把土狗子嚇清醒呢。
果然,土狗子聽了我的話,嚇得一激凌。他昂起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驚恐地問:&ldo;花嬸在哪兒?&rdo;
&ldo;就在門外。&rdo;我指了指廂房門。
&ldo;啊!&rdo;土狗子驚叫了一聲,嚇得鑽進了桌子下面。
我用腳踢了踢土狗子,說:&ldo;出來吧,花嬸走了。&rdo;
&ldo;真走了?&rdo;土狗子從桌子下探出腦袋。
我嘲笑道:&ldo;土狗子,一個女人就把你嚇成這樣,真丟臉!&rdo;
土狗子從桌子下爬了出來,他訕訕一笑,說:&ldo;梁領導,您是不知道花嬸的厲害,要是知道了,您也會怕三分的。&rdo;
土狗子摸了摸臉,瞅著手,疑惑地問:&ldo;我臉上咋流血了?&rdo;
我撒謊道:&ldo;你剛才喝醉了,摔下了凳子,把鼻子碰破了。&rdo;
土狗子點點頭,摸著臉說:&ldo;怪不得我的臉有點疼呢,原來是摔的呀。&rdo;
&ldo;你呀,酒量不行嘛,才喝了半斤多酒,就醉成爛泥了。&rdo;我嘲笑道。
土狗子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說:&ldo;我…我空著肚子喝酒,不醉才怪呢。&rdo;說著,土狗子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ldo;花嬸這個母老虎炒的菜挺有味道,哼!村長挺有口福的。不過,他現在可享不到這個福了。&rdo;土狗子幸災樂禍地說。
&ldo;土狗子,是你把村長送進派出所的,我問你:你沒冤枉村長吧?&rdo;我幽幽地問。
土狗子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連連否認道:&ldo;沒…沒…我沒冤枉村長。&rdo;
&ldo;土狗子,你只是看見村長往大梅家走,幹嘛要聯想起村長偷了大梅的屍體?&rdo;我問。
&ldo;嘻嘻…梁領導,因為村長不是個好東西,他晚上出門,一定不會幹好事。要麼是偷人,要麼是偷屍。&rdo;土狗子恨恨地說。
我見土狗子已經很清醒了,知道沒法從他嘴裡套出實話了。
我瞅著土狗子,心想:這個傢伙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傻,看來,這頓飯是白請了。
土狗子把桌上的菜一掃而空,他抹抹嘴,說:&ldo;謝謝梁領導、文領導。我已經吃飽喝足了,該打道回府了。&rdo;說完,站了起來。
我也不想多留土狗子了,說:&ldo;你慢走。&rdo;
土狗子興高采烈地走了。
文惠瞅著桌上的空盤子說:&ldo;土狗子象個餓狼一樣,我看呀,即使炒一百盤菜,也會被他吃光砸盡。&rdo;
&ldo;假若一百盤菜能套出土狗子的話,那也值了。&rdo;我喪氣地說。
&ldo;唉!等會花嬸問起來,咋回答呀?&rdo;文惠為難地說。
我笑了笑,說:&ldo;假若花嬸問起來,就說:土狗子答應幫忙打聽是誰陷害了村長。&rdo;
文惠嘆息著說:&ldo;也只能這樣了,不然,花嬸知道自己白忙了,會埋怨咱倆的。&rdo;
正說著,花嬸來了。
&ldo;都吃光了。&rdo;花嬸看著桌上的盤子,不屑地說:&ldo;象被舌頭舔過一樣乾淨,哼!這個土狗子呀,只怕一輩子沒吃過這麼美味的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