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勾住韓向陽的脖子,聲音中充滿勝利意味,“你還是愛我的。”
她勾下韓向陽的脖子,激烈的吻住他,好似要把分隔他們的那幾年時光,藉著這一吻,全彌補回來。
韓向陽沒有推開她。
席惜的心,在那一瞬間完完全全呈現空白。
她兩次刻意製造的驚喜,結果什麼東西都沒上用場,反倒落得有驚無喜,這到底是怎樣的諷刺?
她的喉嚨緊縮,像要窒息了似的,差點便喘不過氣來,提在手上那兩袋食物突然沉重的教她無力負擔。悄聲的放下東西,她轉向安全門,順著樓梯,猶如一縷幽魂般的離開了,沒有驚動相擁在一起的那對男女。
那一夜,她在臺北街頭遊蕩了一夜,由東區走到西區,再由西區走回東區。
天際突然飄起了雨,一絲一絲的飛蕩在街頭,像透了電影裡頭荒謬的失戀情節。
漫無目標的胡亂遊蕩,在韓向陽的門口前聽到的一字一句不斷地在她耳邊迴旋著。
我承認,我是忘不了你……
他忘不了蔣宜媛,那她呢?他又當她是什麼?
是一時的動心,還是……填補空白而已?
她本來以為,在這一段愛情中,她是韓向陽的女主角,然而,臨落幕時,她才赫然發現,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配角而已。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她只覺得好累,全身虛脫得甚至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她便倒頭埋進被窩裡。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她聽到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天亮了嗎?鬧鐘好吵。
她想伸手按掉床頭上的鬧鐘,卻發現連這麼簡單的一個抬手動作,她都無法辦到。
她全身像被榨乾了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熱氣在胸臆間流竄;她好熱,可冷汗卻不住的冒著,喉嚨則乾澀得像要裂開來似的。
鈴聲還不住的響著,響得她心煩意亂,索性用被子矇住頭把自己緊緊包住。好不容易,鈴聲終於停了,她鬆了口氣,再度沉人縹渺的睡夢中。
沒多久,鈴聲又響了,再次把她吵醒。
這是什麼鬧鐘,吵死人了!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把這個鬧鐘丟掉。她只想好好的睡個覺,為什麼它這麼不識相老愛擾她清夢?
刺耳的鈴聲堅持地喧囂著,席惜翻了個身,再度把自己埋進棉被裡。
停止,讓我睡覺吧!不要再吵我了。
鈴聲響了良久,終於停了下來,她鬆了口氣,在昏昏沉沉中,跌進無邊無際的深淵。
醒來時,滿室的陽光讓她剛張開的眼睛不適應的再度閉上,花了會兒時間,她才習慣那有些刺眼的光線,張開眼來。可一張開眼,湧進她眼中的卻是陌生的雪白,她愣了下,想支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虛弱得完全不受控制。“別起來。”一個聲音在她耳邊急切的說。
“你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
她循聲看過去,又是一愕,“你……你怎麼……”
在她身邊的是韓向陽,他一向英挺的臉此時滿布著疲憊的線條,眼睛充滿血絲,臉上也滿是胡碴,看起來好像熬了好幾天的夜,但那雙眼睛裡卻好似充滿了喜悅的盯著她。
“我很難看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有自知之明,淡淡一笑,“你醒了就好,我馬上就去找醫生來。”
他起身,飛快的走了出去。
醫生?她好一會兒才搞清楚狀況,原來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那一夜的回憶同時湧回她的腦海裡。
沒一會兒,韓向陽帶著一名看來十分和藹的老醫生回到病房中,經過一番檢查過後,醫生笑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