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宜媛再次轉向韓向陽,一臉笑意的問:“對了,向陽,我前一陣子遇到意舒,你還記得意舒嗎?就是我們四年級時的班代。
“我怎麼會忘了她!她現在在做什麼?還像以前那樣兇巴巴的,潑辣得教人不敢領教嗎?
“人家現在早嫁人了。
“嫁人?她以前唸書時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她要當一輩子單身貴族嗎?
“可不是,我向她提過你,她說大家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想說哪天有空請我們到她家吃頓飯。
“好啊!”韓向陽乾脆的答應了。
“那過兩天我再和你敲時間,你們慢慢玩,我還得招待別的客人。”她對眾人有禮的一笑,轉過身便要離去,才剛跨出一步,卻又突然折了回來,一把扭住韓向陽的手,臉色在瞬間轉成鐵青。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幾近絕望地說:“哦!天啊!向陽,他又來了。”
她的聲音雖低,但站在韓向陽旁邊的席惜仍是聽到了。蔣宜媛話聲未斷,席惜握住韓向陽的手已被甩了開來;她瞪著那隻被甩開的手,一時無法置信,來不及有任何的情緒反應,她便看到一名西裝革履,打扮得人模人樣,看來卻流裡流氣的男子走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蔣宜媛一臉怒氣,對他大喝。
“我來看我的老婆啊!”那男子涎著一臉的笑。
老婆?原來他就是蔣宜媛的前夫。席惜這才恍然明白他的身分。
“我們早就離婚了。”蔣宜媛厲聲喊。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哪!我說宜媛,你怎麼能夠說得這麼無情。”“我和你早已沒有任何情份可言。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我可是拿邀請卡光明正大走進來的,要我出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他慢條斯理的順了順西裝,眼光瞄向韓向陽,“嘖嘖,韓向陽,你也來啦?啊!我倒忘了,有我老婆的地方,就會有你,你們感情倒好。成天出雙人對的,可堂堂一個設計總監,撿人家的破鞋穿,滋味如何啊?”
“你……”蔣宜媛氣煞了粉顏,一臉鐵青。
“託你的福,”韓向陽微微一笑,不亢不卑的扮演起蔣宜媛男友的角色,“宜媛和我好得很。”
席惜雖然已經知道韓向陽為了幫蔣宜媛擺脫地前夫的糾纏,因而扮演她男友的角色,可是真正親眼目睹,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親密的互相依偎,一股怪異的感覺由她胸口湧了起來。
惡意的攻計無法使韓向陽動容,男子臉色一陣難看,“你胃口倒好,我得警告你,這個女人可沒你想像中的風情萬種,她在床上根本就像條死魚,而且是條冷冰冰的死魚。”
“宋家祥,你……”任何女人都無法忍受得了這樣的辱罵,蔣宜媛勃然色變,忍不住便要回以攻擊,韓向陽卻阻止了她。
“宜媛,沒關係的。”他握住她的手,一臉深情的微笑,“你知道我信任你的。”
這真的是演戲嗎?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誠摯,笑容是那麼溫暖,演戲真能演到這種地步嗎?席惜只覺得全身一陣發冷,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卻仍剋制不住輕顫。宋家祥三番兩次的挑釁完全得不到效果,令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言詞尖酸得連一點風度都沒有了。“你少自以為自己厲害,當年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宜媛就是因為我才拋棄你的。”
“當年我是瞎了眼,才會放棄向陽而選擇你,現在我正是在修正我所犯的錯誤。”蔣宜媛揚起她精雕細琢的下巴,一臉高傲。
宋家祥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姓韓的有什麼好?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建築設計師,哪比得上我。”
“他不管哪方面都比你好上千百倍!你有錢又算什麼!銜金湯匙得來的錢又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看你們宋家的財產早晚會被你敗光!”她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