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18歲還沒有遇到有緣人的,只能永遠留在師門,終身不娶。”
“終身不娶?!”木木還記得當時這話帶給自己的震驚,但也記得那素素當下臉一紅,羞澀地說道,“師父他們的意思,若是師兄在外面果真沒有遇到合適的,他要是娶我,也還讓他接任這掌門,但我們今後只能將家安在玄武山。”
想到這裡,心裡真是百轉千回,琴音就此嘎然而止,厚皮睜開眼一看,木木正對著古琴發呆,眉心微蹙,心有千千結。
“殿下!”厚皮急走幾步向前,輕聲問道:“你不開心?!”
“小皮子,我……”木木望著眼前跟隨自己多年的厚皮,欲言又止。
“殿下可有什麼煩心事?”眼見這木木蹙眉,厚皮各種擔心,卻不敢僭越。
“小皮子,我沒事,只是玩了一天,有些乏了。”木木幽幽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山賊是有好感,但可惜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這中間還有個素素,實在不該多想。但心就這樣亂了,一時間心緒不知要如何平復。
厚皮望著木木,不是不懂,卻不敢多問多說,這感情的事,旁人哪能說得清?
木木對著琴沉默著,厚皮也沉默,瑾萱的笑臉突然又浮現在腦海裡。
“皮皮,今天你可想我?”記憶中永遠是瑾萱15歲離家前的笑臉,兩彎似蹙非蹙的青黛眉,一雙飽含秋水的眼睛總是含情脈脈,肌骨瑩潤,粉裡透紅,天然的風韻全掛在眉梢,萬種的情思盡露在眼底。
那一聲“皮皮”總讓自己心下一顫,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給她看看。
這個自己從小就立志要守護一輩子的女子,這個眼看著家裡就要上門提親的女子,卻在即將及笄的時候失蹤了,就此徹底改變了厚皮的一生。
想起那些離家尋人的日子裡,自己的擔驚受怕,想起自己在黑店被人用蒙汗藥藥倒後賣入宮中,醒來時已成太監的絕望,一幕幕在眼前猶如就發生在昨天。
當然,厚皮打死也想不到的是,5年前,瑾萱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當年的小女子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渾身上下嫵媚無比的女人。烏黑的長髮盤成飛雲髻,彎彎的黛眉下一雙秋水目媚意盪漾。
深深的凝視中,瑾萱緩緩將衣袖輕輕拉起,守宮砂依然鮮紅如血,朱唇輕啟,只一句,“皮皮,我終於找到你了!”厚皮的心就在那一刻碎了一地。
已是殘破之身,面對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有何資格說愛?有何資格談情?就連那一聲簡單的“萱萱,你可好?”都如鯁在喉,無法說出口。
第六十六章 一旦動情(4)
誰又曾料到,那瑾萱找上門來只有一個目的,非要嫁給自己為妻。那種心靈的震撼厚皮至今記憶猶新。歡天喜地在都城購置了一所別院,不大,卻很溫馨。
那一段,厚皮經常出宮,親力親為打造自己的家,所有的感情和喜悅全融在那所小小的房子裡。
可是,大婚的當晚,顛覆性的故事再次發生,當厚皮顫慄著雙手將這個想了20餘年的女子擁入懷中,不知該如何寵愛也愧疚自己無法給她寵愛的時候,瑾萱卻幽幽地來了一句,“皮皮,其實我嫁給你,是因為我喜歡女人……”
這一句猶如驚雷炸響,厚皮呆呆地立在那裡,耳邊瑾萱的聲音飄忽不定,“其實我當年偷偷離開家,是因為怕你傷心,我從未想到會因此害了你。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妻,但請你原諒,我對你的從來都不是愛。”
厚皮只覺得自己剛剛才因失而復得才重新活過來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掐死,只不過這一次掐死自己的竟是自己最愛的人。
“皮皮,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我愛上了左相漢堡。幾年前她去木樨城巡查住在城主府,我當時在城主府做丫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