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視線與她相接,很容易便看到了她眼底努力隱藏的哀傷,她正極力壓制著眸底的溼潤。
驀地,她用手稚氣地拭去眼角將欲滑落的淚液,勉強自己破涕為笑,“呵……好久不見!”
談易謙並不說話,眸光依舊深沉地注視著她。
她一派輕鬆地聳了聳肩,平靜逸出,“其實我出獄的那天有去‘談氏’打探你的訊息,不過聽說你這兩年都在美國,最近才回來。”
他的表情依舊冷峻,薄唇輕淡逸出,“進入正題吧!”
他的聲音不再是她記憶中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低啞嗓音,而是那不帶有絲毫感情的冰冷,猶如冬日冰窖一般令人無法靠近。
知道他一向聰明,她輕頷了頷首,努力遏止著喉間的哽澀平靜逸出,“我只是想要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事到如今,談易謙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由始至終。”
夏子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望著表情平靜無波的他,她這才發現——自己竟是這麼的愚鈍欞。
“所以,你為了替唐欣報復我,一步一步地設計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太明顯,她知道也根本沒有必要去問,但是她想要讓他親口告訴她,即使那會令她傷心、崩潰她也要徹底問個清楚。
他回答得輕描淡寫,彷彿在道出一個無關緊要的答案。“是。”
“也就是說……報復才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從我被林經理設計我進酒店的那一夜,直到後來的相戀,訂婚,結婚……全都是你精心策劃的計謀?”
夏子悠的嘴唇蒼白如血,她望著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眼中充滿心碎的淚水。
“你來找我的時候應該已經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言下之意,他不否認。
“那麼……我們在一起的那三個月,你對我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嗎?”夏子悠抖著唇問他。
在這個時候,她最想要得到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一秒的遲疑在他一貫幽深的黑眸中稍縱即逝,他乾脆利落地逸出,“沒有。”
“不……我不相信……”她奮力搖首。
“我以為過去兩年的牢獄已足夠讓你接受這個事實,何況,你根本不必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兩年前即便我沒有真的在意過你,你依然選擇以‘唐欣’的身份安然地留在我身邊。”他的言語明顯帶著諷刺。
她的眼淚終於難以抑制的滑落……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諷刺,笑得很淒涼,愣愣地看著他,半晌逸出,“所以你可以肆意捏造出我貪汙公款的事,將我逼向絕路……”
她悽楚的笑意令他的心頭湧起莫名的煩躁,他第一次無法從容地面對一個人的眼淚,只想要儘快地遠離她。“我想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回答你任何問題……抱歉,我還有事。”
在他轉身準備沒入車廂之際,她的手用力地阻隔在了車門。
他的動作停滯,眸光居高臨下地掃向她。
她突然掄起拳頭狠狠地捶打在他結實壯碩的胸膛上,她像是崩潰一般地用盡全身所有的氣力,“談易謙……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你將我騙得團團轉,而我卻還像個像瓜一般在獄中惶恐你還生我的氣……”
他鉗制住她不安分的手,冷冷逸出,“夠了,你有今天的結局是你咎由自取,無關乎任何人!”
她呆呆地停下動作,怔望著這個曾經讓她心心念唸了兩年的冷酷男人,心酸地地逸出,“你說我咎由自取?”
他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涼薄的唇瓣決絕地逸出,“永遠都別再我面前以受害人的身份自居,你記住,你的眼淚並不值錢,如果想要博取同情,那倒不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