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絲毫沒有往日回應羅伯特的熱情。
羅伯特這才注意到他從進門到現在瞭然竟沒有開口出聲,羅伯特不禁疑惑地詢問夏子悠,“瞭然這是怎麼了?上次看見她的情況也沒這麼嚴重啊!”
夏子悠正欲回答羅伯特,剛從二樓步下階梯的夏母卻無意間打斷了他們,“羅伯特,你來了啊!”
羅伯特帶著笑意,禮貌道,“是啊,伯母。”
夏母來到他們面前,笑著問羅伯特,“你來找子悠有事嗎?”
羅伯特回答,“也沒什麼事,就閒著來看看子悠和了然。”
夏母和悅道,“哦,我正準備和子悠帶了然去兒童遊樂園玩呢,如果你不介意,你跟我們一起吧!”
羅伯特點頭,“好啊!”
夏母伸手抱過羅伯特懷裡的瞭然,和藹道,“那我先抱言言去樓上換身衣服,你們先聊會兒。”
“好。”
夏母抱著羅伯特去二樓後,夏子悠招呼羅伯特落座沙發。
羅伯特剛一坐定便出聲問夏子悠,“你女兒怎麼都不說話?情況看起來比上次糟糕。”
夏子悠緩緩垂下眼簾,帶著愧疚逸出,“我兇了她……”
“啊?”
夏子悠隨即將瞭然給單一純打電話的事告訴了羅伯特。
羅伯特聽完後皺起眉心,“你就為了這事兇你女兒?”
夏子悠頓了幾秒,緩緩逸出,“一純接到言言的電話後很內疚,然後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大致跟羅伯特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羅伯特聽完後頗為震驚,半晌後才回神,“你是說,易謙是在有意誣衊你?”
夏子悠深吸了口氣,平靜逸出,“若不是從一純口中得知這件事,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羅伯特憤怒,“易謙他真是太過分了!!”
“他做過什麼我已經不在意了……我只是生氣言言給一純打電話,而造成了一純的壓力,使得一純編造理由說談易謙還在乎我,試圖說服我回到談易謙身邊……”現在想想,如果她當下真的有一絲動容,又像從前那樣為了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再回到他身邊,估計此時此刻的她只能挖個洞將自己掩埋……
羅伯特倏然認真道,“子悠,雖然易謙做得很過分,但我覺得一純說得也許不全是為了成全你和易謙的話……我一直都覺得易謙突然間對你這麼冷酷無情有他的原因,現在一純也這麼說,也許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想。”
夏子悠在此刻嘲諷地笑了笑,“羅伯特,且不說我對談易謙已經死心,就算此時此刻我還像從前那樣抱有一絲希望,但,在談易謙以質問的語氣責怪我唆使言言給一純打電話求憐憫以後,你覺得這一絲希望還會存在嗎?”
羅伯特儼然難以置信,“易謙居然這麼做?”
夏子悠平靜地嘆了口氣,“我想他為了跟一純在一起也的確煞費了苦心,只怪我當初傻得沒有看清,才會到最後被他說成是一個死皮賴臉的女人。”
這一刻,羅伯特帶著滿腔的怒火起身,“不行,易謙這麼對你,我必須找他算賬!!”
夏子悠跟著起身扯住羅伯特,“羅伯特,對於他所做的一切,我已經不在意了,如果你現在去找他,是不是又要讓他打電話來說我在你這裡博同情?我給你說這件事不是想要讓你知道他多可惡,也不是想要讓你替我找他算賬,我只是想要讓你清楚我和他已經玩完了,從今往後你不要再想著幫我和他複合,我現在想想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都覺得噁心……此刻我唯一在意的就是我當下氣不過被他侮辱而兇了言言,我現在很後悔……”
夏子悠的一席話令羅伯特身上的怒氣慢慢減弱,他轉過身,低啞逸出,“子悠,你不該承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