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的連指尖都抬不起來的土匪聞言抖了抖,心道幸好自己妥協的快,否則真要被這煞星玩兒死!他拼命聳動鼻尖,被聞得著卻吃不到的烤肉勾得仿似萬蟻噬心,只得淒涼開口,“你們快問吧,問完趕緊給我東西吃!”
蕭澤立馬拉好車簾,關上車窗,令啞巴兄妹把風。
賈環踹他一腳,低聲罵道,“白痴,關死門窗,還叫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望風,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在幹見不得人的事兒呢?把門窗都敞開,別人想來偷聽,也得會飛天遁地才行。”
蕭澤恨不能把頭埋進褲襠裡去,苦著臉將門窗大敞,把土匪扶起來,自己跳下車跟兩個孩子捏雪人玩兒。他覺得自從碰見環三爺之後,王爺身邊就沒自己的地兒了。真希望趕緊把這些烏糟事處理完,回京在營裡那幫兄弟身上找找自信。
車廂裡,三人微笑對坐,好似在閒談,旁人只瞥一眼便挪開目光,打死也想不到這竟是一場嚴刑逼供。
“你問吧。”賈環碰了碰三王爺胳膊,自己從包裹裡掏出一壺酒,優哉遊哉小酌一口。
土匪舔了舔龜裂起皮的嘴唇,用飢渴的目光死死盯著環三爺手裡的酒壺,喉結上下聳動。
三王爺皺眉,擋住身邊邪氣卻誘人的少年,這才淡淡開口,“你在蟒山待了幾年?”
“十三年。”土匪語氣十分虛弱。
“蟒山十三年前崛起,你也算的上是元老級人物了。你胸前的紋身,蟒山土匪人人都有?是什麼地方都能紋還是隻能紋在左胸?”
“並非,只有蟒山堂主級別的人才有資格紋身,且只能紋在心口。”
三王爺聞言沉默良久。
那土匪等了又等,嘴唇都快舔出血了也沒見他再發問,恨不能揪著他衣襟猛烈搖晃,邊晃邊高聲吶喊,“你倒是問啊!快問啊!問完我要吃肉!我要喝水!我要好好閉眼睡上一覺!”
就在他意淫的正歡的時候,賈環沒耐心了,輕輕踹了沉思中的三王爺一腳,催促道,“你倒是快問啊。我這會兒正無聊呢!”
土匪鬆口氣,想著待會兒該怎麼瞞下蟒山最重大的秘密又能順利吃上肉。被拷問的人比逼供的人還著急,這事兒也忒奇葩了點。
34三四
少年一上車就脫了鞋只著一雙白襪;三王爺順勢握住他纖細的腳踝;在腳板心撓了撓;見他豎起眉毛斜睨過來方笑著罷手,轉頭看向土匪時已完全冷了面色,徐徐開口;“你們這次下山招兵買馬是假;招替死鬼是真。將這些窮苦百姓騙上山,你們這些真正的土匪便悄然撤離;讓他們代你們赴死。是也不是?”
那土匪沒料到他一上來就問這麼尖銳的問題,神情有些呆怔的同時又流露出驚駭之意。
三王爺見狀心中瞭然,又問;“你們撤離後脫了這身土匪皮便要換軍服了,是也不是?”
那土匪駭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心道這人莫不是練了讀心術那等妖法吧?想到這裡連忙低頭,不敢去看對方幽深的眼睛。
“換上軍服後可是在蘇鵬舉麾下效力?”
土匪愕然抬頭,剛與他鋒銳的視線對上,又狼狽的躲開去。他原本以為那‘三爺’已足夠駭人,沒想到這個斯斯文文的男子卻更是深藏不露。他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若不是自己娶了大當家的妹妹,對這些陰私恐也一無所知,更何況一個外人?
“看來是猜對了。”三王爺冷冷一笑。
我究竟說了哪句話讓您猜到這許多,求您告訴我成嗎?土匪恨不能給他跪了。
“七年前江西巡撫段清和一家趕往南安赴任,為你蟒山盜匪所殺,六年前蘇州知府馬成英赴任,為你蟒山盜匪所殺,白朮、段德涵、林靖等大將慘死,這一樁樁血案背後可都是蘇鵬舉的手筆?”
土匪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