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閹貨……國公是知兵的,有勞了,四衛營何時變成了如此模樣?”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蕭大亨悄聲罵了一句,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無法全保持在陳矩身上了。
從東長安門進來的這支隊伍比袁可立的水師兵將模樣還不如,有人騎馬有人跑步,有人著鐵甲有人穿皮甲,有人舉著長矛有人端著火銃和弓弩,既沒有隊形也不見陣勢。
最可笑的是其中還夾在著不少青澀的少年,如果陳矩不提,再不打著四衛營的旗號,說是剛從遼東千里迢迢撤下來的衛所軍也有人信。
“蕭尚書,今日又是提督衙門又是四衛營的,還把皇城封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被問之人白髮蒼蒼,風燭殘年,紅色朝服的補子上赫然繡著麒麟。按照明朝的官制,公侯伯和駙馬才能用麒麟補子。此人名叫朱應槐,是朱能的八世孫,世襲成國公,左軍都督府掌府事,正一品大員。
“剛剛問過陳矩,他不肯多言,蕭某也是一頭霧水。”
“依老夫看四衛營與提督水師各有千秋,長途奔襲之下隊伍不散,看似凌亂實則內有章法,皆是扞卒。倒是所用甲冑有些怪異,顏色像是精鐵,然厚重不可行路,輕薄又不耐劈砍,怪哉怪哉!”
說話間,後來的四衛營也跑到了承天門前,幾名將領在與袁可立簡單交流過後紛紛返回本部開始整隊,很快就排成了兩個方陣。
左邊的人數多些,大致二千左右;右邊的人數少,只有三四百。不管人多人少,隊伍排列的都很整齊,既沒有大聲喧譁也不見推推搡搡。
五軍都督府本來就是負責練兵的機構,此情此景看在朱應槐眼中與蕭大亨的感覺完全相反,不僅不是混的慘,反而是訓練有素。
“隨他們去吧,今日陛下怕是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舉了,國公請……”聊起盔甲兵器蕭大亨一竅不通,眼看著已經有官員陸陸續續向宮裡走,順勢中斷了這番議論。
(本章完)